“不必担心,我的朋友,要知道我的家族里曾经有很多人是被毒死的,那些对我们有敌意的人总是试图用各种不同的毒让我们丧命,所以时间一长我们自己就成了制造毒药的行家,至于如何解毒,虽然有些麻烦,但也能够解决掉一些...”利奥特在稍微看了看包裹的伤口之后点头示意身边地仆人为伊桑换着伤药,感慨的道:“伟大的太阳神见证,你很走运子爵,这些毒并不很重,或说恰好是我能治的,否则你可能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砍掉一条腿,要么没命,真不知道那个时候....”
“非常感激你的援手,殿下,你救了我,我觉得这完全可以抵消我们之间的一些恩怨了。”看着利奥特黝黑的脸伊桑平静的回答,然后他终于开口说出自己心底的疑惑:“坦诚的说,我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事实上,他这个时候才开始有时间去猜想这个人的到来究竟是因为什么,自从清醒之后的几天里,他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能安静的呆上一会儿,因为在自己的住处理,总是有人不停的来看望他,有些是他认识的,有的则根本不知道是谁,但他不得不花上一些心思去接待他们。
让自己越发奇怪的是除了那些教团教众,一些平时并不往来的贵族骑士甚至还有些教廷的神职人员,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和自己亲热起来,这些人你来我往地在这幢房子里转悠着,如果不是伊桑住的这个院子是这幢房子一个单独的院子,可能他们都可能会和利奥特地护卫们起了冲突,毕竟其中很多人是看到安德拉人就想要拔剑的。
事实上,那些人总是在祝福一阵之后就用很隐晦的口气暗示什么,然后再用稍显夸张的语气表示自己对子爵大人是多么的敬仰、友善,甚至是忠诚,然后他们就在得到纳德子爵的友谊承诺之后满心欢喜的离去。
这些的种种越发的让伊桑忧郁起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伊桑吩咐奥玛德力季普亚站在自己地院门外,以自己需要静养的理由再也不接见任何来探望的贵族,也就因为这种宁静的到来,伊桑才能真正去想利奥特到来的真正目的。
“伟大的太阳神见证,没有让人想到的事太多太多了,事实上,伟大的太阳神怎么会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存在知道世间的一切呢?要知道那可是先知的权力,不是我们的。”利奥特盘膝坐在伊桑床对面的厚地毯上,语气和煦的道:“坦白的说,我也想不到,一个曾经被我俘虏的西门人,一个也许可能会死在沙漠里逃亡中的大男孩,居然在撒哈拉王城成为了受人尊重的贵族,向伟大的太阳神发誓,也许直到现在你甚至都无法想象你的受伤牵扯到多少人?”
“事实上,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通过哪些访客想象的到,殿下。”伊桑暗暗苦笑,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是有些鲁莽,即使不是因为可能被毒杀,也是因为自己的受伤居然引出了那样对任何人都不利的谣言,他无法想象究竟是谁会散布出这种让他陷入被动的谣言,甚至更不能想象莱尔特丹朱特公爵会对这些谣言做出什么样地反应,总而言之,这次小意外可能会给自己惹来一些小麻烦...
“就像他们所说的那般,他们称你为光明之神的眷顾者,而且我自己也的确见到过你创造的奇迹。”利奥特把手指按在嘴唇边沉思着,然后他摆动手指轻指伊桑,若有所思的道:“不得不感慨,也许你真的拥有非凡的好运,如果这样的话,那你的确能帮我。”
“坦白的说,殿下,我不知道自己能对您有什么作用?”看着利奥特那种曾经见过的如沙漠狐狸般的表情,伊桑小心的应付着,事实上对这位图曼谷旧王朝的贵庚,伊桑始终抱持着戒备,特别是当他想到这个人居然能令鲁博汉达派出阿迪勒那样的大将千里奔袭,而且还能突然出现在撒哈拉王城之后,伊桑就觉得对这个不论怎么小心也是不过份的。
“明人不做暗事,事实上我已经得到消息----听说鲁博汉达的书记官伦巴托伦卡布也在撒哈拉王城。”利奥特随意说着,看着伊桑平静的表情,他也不能不承认时间让眼前这个年轻人生的巨大变化,但他又不得不进一步的试探:“当然,我还听说你和他也是认识的,是这样的么?子爵大人”
“不得不说你的消息可真灵通,事实上是温莎伊娜康赛迪陛下给我引荐认识的。”不再藏着掖着的伊桑简单的回答,同时他知道对方总会说出他掩藏在心底的真正目的。
“是那位美丽的女王吗?我得说你是个诚实的人,大人。”说完他领着仆人走出了房间,临近出门时利奥特还刻意的嘱咐道:“我想你现在需要休息,那么好好睡吧,相信你这一路上都没有这么无忧无虑的睡个舒服觉了”
原本以为对方会说出自己条件的伊桑,看着利奥特的背影错愕的一愣,接着就不由“呵”的笑了出来,失算之后,伊桑很快便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绪,接着他干脆抬起两臂枕在头下,看着房顶上彩绘的艳丽图案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儿,伊桑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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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留安德一路小跑的在街上跑着,冬天的寒风灌进衣服让他冷的直打哆嗦,虽然已经穿上了还算厚实的羊绒内衫,可阴冷天气还是冻得他的嘴唇一阵青,这让他有些发愁,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就有些怵的奈留安德在寒风里哆哆嗦嗦的过了好一阵,才终于咬牙走进了圣克洛宫。
温莎伊娜康赛迪端坐在椅子里看着面前那些正向自己禀报着各种事物的大臣,不过她的心思显然并没有放在倾听政事上,所以即使当大臣无奈的停了下来,她也是在过了一小会儿之后,才明白过来,望着那些默然看着自己的大臣,温莎伊娜康赛迪稍显烦躁的摇摇头,可最后还是无声的示意他们退了下去。
“尊贵的陛下,您怎么了?我觉得你有些心浮气躁...”一个侍女把一杯葡萄酒递了过来:“亦或是说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宫廷医师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温莎伊娜康赛迪微微一声叹息,随后她想起什么,才对侍女询问道:“派人去探望子爵了吗,他的伤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