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在上啊,那个伊桑,不是【光明使徒的右手】的守护者吗,怎么也会掺和到这种会为了女人而决斗的事情中了?”一个脸皮如同核桃般皱纹纵横的男人,漫无目的的用手里的斧子砍着因为说话走神已经快要截成两半的做房梁的木柱,不过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根已经超不多废掉的房梁上:“据小道消息说,他是在和公主幽会的时候被伯爵抓了个正着呀,然后被逼无奈之下才会和托尔曼尤里伯爵决斗的....”
“在天的父神啊,难道父神所佑护的眷顾者也要被世俗的污秽熏染了吗?这简直是对至高神明的奇耻大辱,而且他不配拥有这样的头衔....”
“................”
各种各样、花样翻新地说法和别出心裁的猜测在几乎一夜间席卷了整个撒哈拉王城地大街小巷,甚至是各个教堂,人们不断的在各种谣言中寻找着自己的需要的养分,然后再象传播瘟疫似的穿给他人,年幼国王的葬礼刚刚结束就已经没有人再去注意,现在所被人津津乐道的是温莎伊娜康赛迪公主和纳德子爵被公主丈夫“捉奸在床”的故事。
就在撒哈拉王都的人们暂时忘记了鲁博汉达和他们的信仰投身到某些名人的“花边绯闻”里的时候,创造了这些绯闻的某位子爵大人,却在这时候正站在一座幽静的带着明显西门时代风格的凉亭里倾听着一个男人的咆哮。
“父神在上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愚蠢,简直是太愚蠢了。”愤怒的德泽尔不顾旁边妻子的示意来回走动着,原本很有教养的脸上这时是一片气急败坏地样子:“父神在上啊,你居然去和温莎伊娜康赛迪的丈夫决斗,你知道吗?要知道现在的你也许是在和未来的国王决斗,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么?”
“我很清楚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他侮辱了我的名誉,如果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名誉而战,那就是对这个身份的亵渎。我相信那也不是我曾经的主人和朋友---梅列格所希望看到的。”面无表情的伊桑毫不让步的说道
“梅列格?在天的父神啊,我竟然忘记了你和梅列格的关系,那个顽固的家伙,我想他把身上的某种特质传染给了你。”德泽尔恍悟似地点着头,然后他愤怒地踱到伊桑面前在离他很近地地方看着他地眼睛:“该死的,如果现在的你不是在撒谎,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地傻瓜。”
“呼,请你原谅我这么说,尊敬地子爵。”轻呼了口气的德泽尔故意微微躬身夸张地行礼道歉:“看在你是向我宣誓效忠的份上,我得劝你一句,如果你总是让那个梅列格地想法阴魂不散地缠着你,那就在撒哈拉王都地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德泽尔在原地不停着转着,愤怒让他的嘴里不住地吐出一些咒骂和毫无意义地絮叨,伊桑突然发觉,也只有在这时,他更像是那些传说中暴躁粗鲁地莽汉般毫无教养。
“和我说实话,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撒哈拉王城都发生了什么吗?亦或是你和温莎伊娜康赛迪真地有什么不可告人地事?”
看着伊桑默不作声,德泽尔有些温怒的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据说你在顿尔克基德和利多迪尔葛磁走地很近,甚至是你促成了他名正言顺地进入了撒哈拉王城。至于温莎伊娜康赛迪。听说你居然还到她地家里去过。别忘了你地身份,也别忘了你曾经在父神的见证下向我发誓。”
“在天的父神见证,我当然不会忘记,大人。”听到德泽尔终于说到这个,伊桑心底晃过一丝得意地微笑,他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深沉,当下道:“大人。托尔曼尤里的萨尔托蒙伯爵难道不是让温莎伊娜康赛迪公主成为国王地阻碍吗?他地行为和让所有贵族丢脸地举动都是妨碍公主继承王位地障碍。”
“试想一下,如果再有一件事让他们陷入那种因为糜烂而被所有人抛弃地尴尬。那么伊萨贝拉不是更难以和诺菲丝康赛迪争夺王位了吗?”
“在天的父神啊,你在说什么?”似乎想到什么了的德泽尔有些诧异地看着伊桑,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地,他没想到这个在自己面前极为温和的大男孩居然有这样的心机,当然,尽管这也不过是第二次正真意义上的见面,但这还是不由的让伯爵大人感慨道:“是你变了,还是我之前并没有看清你?”
“好吧,抛开这些不说,难道你以为让他们陷入某件争风吃醋地纠纷里就能打击到他们吗?你知道那个醉鬼萨尔托蒙是个什么人吗?众所周知,他是个醉鬼,但他也是个厉害地骑士。因为他那个放荡地老婆,他决斗地次数多得可以和别人一生地决斗相比,但至今却仍旧毫发无损,这就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伯爵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他的伸手就无可挑剔了,但转回话题,要知道那时候他的妻子没有因为王位这么受人关注。”伊桑终于决定把自己地想法说出来。也许从现在开始自己真地要踏上莱尔特丹朱特公爵这条船了。可为了争取时间他绝对不能看着康赛迪王国在鲁博汉达还没到来之前就陷入一场为了争夺王位起地战争之中。
“大人,如果这时候托尔曼尤里的萨尔托蒙生了意外,那就意味着温莎伊娜康赛迪公主将恢复她的自由之身。对某些人来说。这意味着成为公主的丈夫就有成为国王的机会,大人您认为到了这时那些联合起来拥护温莎伊娜康赛迪的人先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伊桑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也许他们会先确定谁成为她的丈夫。”德泽尔侧着头看着伊桑,不过他可是个很厉害的骑士,被他杀死的对手不在少数,虽然你得到了克里特的教导,可是难道你认为自己有把握杀掉他吗?”德泽尔迟疑的看着伊桑,他不明白这个以前的小侍从的变化为什么会如此之大,难道只因为一个子爵的虚名
“苏我冒昧,夫人,能劳驾请您为我们要一点喝的吗?我想和纳德子爵好好谈一谈。”他转头对正皱眉听着的纳斯蒂娜夫人说,然后德泽尔回过头,向着伊桑一眨右眼:“在天的父神见证,我们也地确需要好好谈谈,子爵,不得不说你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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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桑离开德泽尔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他骑在比阿尔罗萨地背上在街头慢慢走着。看着天空的星星,伊桑突然想起自己进入撒哈拉王城之后似乎就和这样的夜晚结下了缘分。每当这个时候,自己似乎都在独自享受夜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