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从我手里夺过她的包,站起身来,连个谢都没有说,就噔噔噔地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什么人嘛?豆腐花呆看着那女人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
而我还没有从紧张的心绪中回过神来,也呆呆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玻璃门外。
呵呵,冷记者,你太紧张了,完全是井绳效应。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如你想像的那么倒霉。
赵悦对我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调侃,我回之一笑,他怎能理解一次次地眼见着一个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辗转哀鸣直至最后生命消逝给我造成的心灵伤害?
既然身边的人都不可信,也只有依靠自己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才能保住性命。
老婆饼绕过了我的身旁,与赵悦交谈了几句之后,两人一起匆匆地离开,赵悦甚至忘了向我道别。
忽地在心头涌上一重疑惑,这个赵悦似乎不象他所说的刚回到这个城市不久,他与那个女人也并不象是互不相识,更重要的是,他的学弟老婆饼与高副市长之间的那一层关系对于我来说,显得十分微妙与突兀。
赵悦、老婆饼,神秘女人,这三个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如果不是非同一般,为何要如此遮遮掩掩?
我的思绪回到雾海楼,那招财童子的机关已经复位,除了砸烂的东西之外其余的都恢复了原样,赵悦是否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对于赵老爷子收集和追踪九公子一事,这个赵悦是否知情?
更加令人心生不安的是,这个赵悦是不是真的赵悦?
疑神疑鬼是与生俱来的缺点,但这个毛病也是我自我保护的本能,危机重重的情势之下,我也必须走一步看三步以防不测。
我感觉得一种山雨即将来临之前的窒息与沉闷。
本能地觉得豆腐花在这个新的岗位又呆不长久了,这倒霉催的孩子。
我由衷地为豆腐花感到遗憾,总是在踌躇满志的时候遇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应该改名叫臭豆腐才对。
水煮鱼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并没有象豆腐花那样又是蹦又是跳的,而是脸色煞白地拉着豆腐花抖个不停。
怎么啦水煮鱼,看见冷然也不打招呼。
豆腐花责备了一句,而水煮鱼手指着门外,想要发声却说不出话。
我顺着水煮鱼手指的方向朝着门外看,外面很安静,刚才那一批顾客已经散去,由于人们基本集中在人民广场上凑热闹,加之天气寒冷,顾客也不多,只有一两个人出入大厅而已。
到底怎么啦?
豆腐花给水煮鱼倒水顺气,水煮鱼这才稳定下来,手仍然指着门外,说道:经理让我和爆米花一起上门催收贷款去,就那家人,一边嚷嚷不活啦不活啦,一边就、就、就那样,没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