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翘的口中我了解到,在我和袁圆离开华家之后就完全失去了踪影,而从山下物业保安的监控录像中,并没有看到我和袁圆下山,分析结论就是我和袁圆一定是去了雾海楼。
华远山逼着钟海涛带着全体队员在雾海楼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找了整整七天无果,钟海涛只得让自己的队员收队,而他自己则放下一切,与华远山以及沈络绎留在雾海涛继续没日没夜地搜索。
你这小东西可真是个磨人精,他这辈子算栽你手里了。
这一回她没有骂我是惹祸精,已经是相当客气了。
许翘将洗好的远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码放在床上,还告诉我从今往后这老妈子的活就归我管了。
我冲着她直翻白眼,她假装没有看见,淡定地对我说道:这件衬衫袖口的纽扣掉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再找找看,有没有掉床上?
不怀好意似笑非笑的,我又羞又恼,盯着那件掉了纽扣的衬衫半晌,也故意有意无意地摩娑着手指,只是为了炫一炫无名指上的戒指罢了。
许翘耸了耸肩,扭头走了出去。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又等了很久,也不见华远山回来。
睡得太久,浑身酸疼,此时我终于理解了那一句躺累了就起来走走的真正意义。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客厅里有人在说话,是华远山与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在交谈着什么。
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华远山只有许翘一个助手,但这个人似乎也不是金世纪公司的人,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听到华远山叫那个人同叔。
这个人曾经在金三角地带逗留过七、八年,后来不知所踪。还有这一位,确实是十年前从泰国回来,之前在日本和韩国逗留,但在那之前就无从查起了。
继续查。还有,5737的家属,最后一个也必须找出来,一个都不许漏。
华远山的声音没有带任何色彩,很小声,但传到我的耳朵里,足矣。
尤其是5737,有如重锤一般,敲击着我的心脏扑扑乱跳。
同叔说:怪了,找了这么多年,那个人就是无影无踪,完全没道理呀。
就算人间蒸发也给我挖出来,同叔你多费心。对了,帮我订机票。
还是我再去一趟吧,您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好了。这些年总有人找您的麻烦,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啦,否则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去见华老爷?
那同叔不无担忧地看着华远山,华远山冲着他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太危险了。同叔坚持让华远山留下,还是遭到拒绝,只得叹着气改口说了声:是,马上就去办。
听同叔的口气,应该是华家的老人,和守卫蓝屋的福伯大概是同等的。
同叔虽然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却还是忧心忡忡,小声嘀咕着:这么多年啦,您和眉黛都长大成人了,我也老了,唉,什么时候才能够沉冤得雪。
眉黛?同叔也知道眉黛?难道又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好妹妹?
从华远山的脸上看不到忧伤,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转头望向未知的方向,回答同叔的话:很快,那一天不远了。
同叔点了点头,拿起茶水来正要喝时,却一眼瞧见了一直站在楼梯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