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赶慢赶地到了医院,却见袁圆已经从病床上起来,在追着沈络绎猛打,口中嚷嚷着:把东西还给我。
沈络绎边躲边骂:臭婆娘,刚醒来就蹦,你咋不上天咧?
见到我身边的许翘,沈络绎使劲地朝袁圆眨眼,袁圆立即闭嘴,只拿眼睛斜斜地看我。
我大概能够猜出袁圆这么着急忙慌地向沈络绎讨要的,一定就是那只蹊跷的纽扣。
能下地,会打人,活蹦乱跳的,恢复得不错嘛。
许翘虽说是调侃的语气,脸上却不带笑,她对袁圆素来不感冒,她认为,我身边的人最好一律与她和华远山绝缘才好。
袁圆眨巴着眼,狠狠地回敬许翘,宽大的病号服使她看起来有点象精神病院里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的患者。
这才是袁圆的本来面目,无论如何都强过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袁圆既已康复,我也乘此机会向许翘提出回去和袁圆她们一起住,不想再每日尴尬地与许翘面对面。
许翘皱眉思索了半晌,点头同意了,还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长气。
其实她和我一样,也不想总和我朝夕相对。
谁说让你住我家啦?我同意了吗?
许翘一走,袁圆就凶相毕露,以不让我去她家住为威胁,逼我交出钻石耳环和纽扣。
我猛然想起,钻石耳环好像还留在福记珠宝店。
那天因为情绪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涛哥忙着照顾我,好像也忘记了耳环的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美水,遗害千年。
袁圆一连串地数落,意即涛哥这样的英雄也被我这个祸水给祸害得丢三拉四的,将那么重要的证物遗忘得一干二净。
不说别的,就光光那耳环本身就价值不菲,袁圆我好不容易为自己攒点嫁妆,就这么被你败了。
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意,我讪笑着说袁圆:嫁都嫁了,还要什么嫁妆?
袁圆不依不饶地,非逼着沈络绎立即带着我们一起赶往福记珠宝店去要回钻石耳环不可。
三人站在福记珠宝行的大门前,犹豫着该怎么去向人家讨要耳环,却发现此时这家百年老字号似乎情况不太正常。
因为,一辆警车停在门口,正是涛哥那辆总是关不上门又总是熄火的破警车。
珠宝店外围了一些人,悄声议论着,而店内静悄悄的,没有客户走动也没有店员热情的招呼声。
出事了?我的心一沉,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果然一位警官出来拦住了我们正往里走的脚步。
我也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