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涛的手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象是怕弄丢似的,这让袁圆多少有些不服气,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又免不了发牢骚,说涛哥重色轻友。
来,到哥这里来,哥也给你安全感。
小炉子笑着打趣,稍稍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这里楼房大都是老式的那种,一楼基本上分为前厅和后厅,一般前厅只是摆放一些祖宗牌位之类的,现在摆放了叉烧包的棺材。
后厅才是会客厅,众人绕到后厅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
二楼是叉烧包父母的起居室,叉烧包独占三楼,再往上都是匆忙加盖的楼层,房间都还是毛坯,没有人住。
豆腐花aashaash豆腐花我心中着急,高喊了几声。
别喊了,半夜三更叫卖豆腐花,人家以为神经病。
袁圆制止了我的喊叫,还跟着嘀咕了一句:都什么绰号嘛,还豆腐花,整个吃货组合。她没有想过,这豆腐花的绰号好像还是她给取的。
我没有与袁圆抬杠,只要找到豆腐花,咋都行。
叉烧包的房间基本是粉红色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粉红相框,是叉烧包与一个男的合影。
照片上的叉烧包笑得很嗲,而男主角竟然就是她与豆腐花的同事柚子皮。
叉烧包的父母也不在他们的卧室里,整个大楼没有他们的声息,我们摸着黑找到了了顶楼。
通往天台的楼梯上有一道上了锁的铁门,没有钥匙是上了不了天台的。
涛哥,豆腐花可能在天台上吗?
钟海涛点了点头:每个地方都必须搜一遍,即使没有也心安。
可是,没有钥匙,怎么上去?小炉子在那锁头上捣鼓了一阵子,锁居然开了。
袁圆在我的耳边嘀咕:看到了吧,警察与小偷本来就是一家。
声音很小声,但在寂静的楼道里还是很突兀,钟海涛又是一个瞪眼:闭嘴。
袁圆吐了吐舌头,不吱声了。
门一开,云浅就闻到一股很浓郁的檀香和烟灰气,而圆月之下,豆腐花跪在天台上,双手合十,面前三支燃烧的香烛,白色的烟火在风中飘忽。
豆腐花。我呼唤着,但豆腐花没有反应,摇了几下,她便倒在地上,却仍是双手合十,曲着双腿呈跪状。
小炉子伸手在豆腐花鼻下探了探,对钟海涛说:活着。
我稍稍放下心来,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嗲嗲的笑声,顺着楼道往下飘。
站住,我就不信邪了,看你跑哪里去!小炉子一声喝斥,往楼道下追去,袁圆跟着他也追了出去。
而此时钟海涛猛地一声喝叫:快退出去。一边冲上去将燃烧的香烛掐断熄灭。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浓郁的檀香之中,是一股似有若无的药草香,我已经好几次中了它的招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豆腐花却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径直朝着天台的边缘走去,爬上了栏杆。
豆腐花,你干什么?我吓得扑上去拉豆腐花,已来不及,只抓住她的一只脚踝,但总算是救回了她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