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高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松口气了。
一路顺遂走到墨夙夕的寝室,程若霏瞬时便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哪里是墨夙夕的寝室,这简直就是她在王妃府寝室的翻版!
梳妆台上的抽屉上,有一道刀痕,是她生气了,拿刀追着墨夙夕砍时留下的。
妆台上黄花梨的梳妆盒她再熟悉不过。
再看看他目下躺着的床榻,屋子里的桌椅板凳,这人可不就是将王妃府给搬过来了么!
王爷这么俸禄很低?这些东西还得从王妃府搬回来?
墨夙夕正在屋子里闭目养神,听见门开的声音,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本王爷要休息,闲杂人等不要进来叨扰么?怎么,把本王爷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
程若霏撇撇嘴,抢在袭风开口之前说:“你确定,要我出去?”这声音墨夙夕猛地睁开眼睛,对方站在门边满脸质疑。
“你怎么来了?”刚刚还臭着一张脸的某王爷转眼就雨过天晴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袭风擦了擦额角的汗,麻利转身出去了。
程若霏见他要起身,快步上前帮他把细软垫好,看他舒舒服服地靠着,还不忘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好,并不发烧,不过刚刚说话似乎带着浓浓的鼻音,看来是真的感染了风寒。
墨夙夕将放在他额上的手拿了下来攥在手心,“想我了?”
程若霏淡定地摇了摇头,却也没将自己的玉手抽回来,“没有,就是路过,被袭风请进来的。”
路过?
墨夙夕挑眉,唐府到这儿是哪门子的路过?
“咳咳.”
墨夙夕捂唇假意咳嗽了两声,果然,面前的人眉头皱在一处,挣脱开被他抓紧的手,转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口是心非…
墨夙夕温柔地将人拉到身边坐下,说,“原本这风寒来势汹汹,定要病上个七八日,如今你肯来看我,我估摸着明日便能好转。”
“我?”程若霏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大夫,能起什么作用?”
“怎么起不了作用,”墨夙夕轻笑,“你便是我的灵丹妙药啊。”
听听,听听!这才是聊骚的正确打开方式!
宋韩那个缺货都说了些什么?不会撩拨还要硬撩,简直是把她的耐心放在地上摩擦。
就这样的脑子,跟墨夙夕这只大尾巴狼有什么可比性?
还真是丢人都不知道深浅!
墨夙夕见她没说话,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将人掰过来脸朝着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似的。”
若是平常听见他这些骚话,她免不了要嫌弃一番,今日她却毫无反应。
“没什么,"程若霏叹了口气,"出来的路上碰见宋韩了。”
墨夙夕一顿,努力回忆了一番,终于在脑子里将一张欠扁的脸无限放大。
“他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