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程若霏歪着头很是疑惑,“明晚有事?”
“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吧唐子儒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咳咳…明晚,你去飘香楼的天字号雅间吃个便饭吧,都是爹生意上有来往的人。”
“我替你去?”程若霏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我让你去你便去,记得穿得得体些。”
点了点头,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生意伙伴不约在自家的悦来客栈?”
“芸儿,有些事情,不需要你过问,你只管去就是了,明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秦姨娘见唐子儒沉了脸,赶忙在桌下伸手掐了程若霏一把。
程若霏倒吸了口凉气,凉凉看了秦姨娘一眼,乖乖闭了嘴。
毕竟是原主的便宜爹娘,她忍。
翌日傍晚,程若霏同秦妙人忙完店里的事情回唐府仔细梳洗了一番,既是生意伙伴,便要稳重些。
但又不能太老成,反而让对方觉得装腔作势。
几经思量,程若霏从自己为数不多的首饰里搭配了一套琉璃翡翠的珠钗和耳坠,穿上去参加殿试的那身衣裳,不慌不忙地出了门。
飘香楼是南都城中最难定的酒楼。
菜肴不见得最好吃,却是最花心思,也是最贵的,豪门贵胄为了凸显自身与众不同,都喜欢来这儿宴请,吃的不是菜肴,是门面和白花花的银子。
程若霏按照唐子儒说的时间到了飘香楼,小二是个会看人的,见她仪态端庄,气度不凡,断定她是贵人,赶忙点头哈腰将她迎了上去。
轻轻叩了叩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谁?”
“宋公子,有贵客来,是位小姐。”
程若霏发觉不对劲,转身要走,那边雅间的大门大开,宋韩卯足了劲将她拽了进去,随即将门勾上了。
谁能告诉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亲爹将她骗来见这么个人渣是几个意思?
“我要回去了。”
“回去?那也得等见了胡寅胡大人一面才行。”
胡寅?那个不知廉耻的吏部尚书?
“我为什么要跟他见一面?”
宋韩刚想说那日在唐府他不是都讲过了么,忽然忆起当日她并不在房内,便又耐着性子同她说了一遍。
程若霏幽幽地听着,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
她有释放过什么错误信息给他嘛?她什么时候想过去做这个劳什子女监门官了?
这话似乎有点耳熟…
是了,墨夙夕也问过她的,就在宋韩苦守唐府门外的那一日。
所以那日到底还是发生了什么,但墨夙夕并没有告诉她。
还真是腹黑霸道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