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着什么。
沈阮也不曾察觉什么,她欢欢喜喜的闭着眼,同他抱怨:“我受了伤,还淋了雨,明儿还得去给祖母请安,夫君,妾身好可怜哦!”
“你若不想,那便不去。”
“不行。”沈阮闻言叹气,“如今祖母已经很不待见我了,我若是在不去,只怕她更是有理由数落我。”
“夫君,你什么时候才能救你家娘子我出水火呢?”
傅清辞环住她的腰,应允道:“很快。”
“嗯?”
“很快,我们就能搬出去,自立门户,我不会让你在受委屈了,软软。”
清早刚醒来,沈阮就被白浣告知,说是傅清辞已经帮她同傅老夫人那边告了假,让她今早不必前去请安。
沈阮此时的确还没睡醒,听见白浣的话,生怕是自己睡迷糊了,梦没醒,于是又确定了一遍,直到白浣同她再三保证过后,她眼睛一闭,又昏沉的睡去。
傅清辞从外间回来:“夫人醒了没?”
“刚又睡下。”白浣恭谨答道。
傅清辞冷着脸往前走,在走到白浣身侧时,他身子微微一顿,他转身看向依旧福身还未起身的人。
“我知你不是绿腰,也知你是谁的人。”傅清辞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立即就让白浣心生恐惧。
他垂眼瞧着她,又道,“但既然我娘子喜欢你,我便不追究你的来历,但你也知晓一件事,这儿是我的秭归院,不是你家公子那些个乌烟瘴气的地。”
“你既然来这
儿,便要守着我的规矩,否则的话,我并不介意后院的枯井里再多添一具死尸。”
白浣紧紧地咬着牙不敢说话,等她在抬首时,傅清辞已经绕过屏风进到内屋里。
床榻上,沈阮睡得正香甜。
一只手带着凉意摸上她的脸颊,那只节骨分明的手细细的揣摩过她的眉眼后,一寸寸往下,最后停留在她娇嫩的唇上。
原先嫣红的唇,如今有些泛白,也不知昨儿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痛苦。
单单是想着她身上所受的那些伤,他心里就疼得厉害。
怎么他一走,她便要出事呢?
这一次是,上一次也是。
“软软,我不会叫你白受苦的。”
傅清辞将隐川丢去见傅平宇,自个则出了府去了顾弥平常歇息的另一座府邸。
府上的人都是知晓他的,只是如今见着他不请自来,心中顿时就竖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生怕他是来寻自个主子晦气的。
裴竹生当真是没想着他昨儿才和裴斯年念叨这人,今儿一睁眼竟然就在府中见着他。
他带着几分兴致与他打招呼,过后便道:“沈姑娘她无事吧?昨儿我兄长下手的确狠了些,但也不知晓她便是沈阮,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裴竹生倏地觉察出傅清辞的神色不太对劲,蓦地住了嘴,往后挪了挪。
以往时傅清辞虽也是冷冷淡淡的,给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姿态,但从不似今儿这般冷漠,特别是看他模样,就算是看
仇人一样。
裴竹生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会沈阮没说自个的伤有裴斯年一份功劳吧!
就在裴竹生紧张不已时,一只宽厚的手掌从后压在他的肩头,将他身子往后挪了挪:“昨儿不小心伤了令正之事,却是裴某不对,傅七公子若是怨怼,对着裴某来便是。”
若非今儿来此,傅清辞还真是不知晓,沈阮伤势如此之重,竟然还有裴斯年一份力在。
当即他面色更冷:“裴世子进京,恐怕陛下还不知晓吧。”
一句话,便拿捏住了裴斯年的七寸。
裴竹生逮着裴斯年的衣裳,从自个兄长身后伸出一个头去:“傅七公子莫要忘了,收留我也有您和令正的一份功劳。”
“早知裴二公子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当时傅某便不应该阻拦内子一剑了结了你。”
裴斯年觉着傅清辞是真的很难缠。
当年在镇国公府第一眼瞧见他时,他便知晓,他也不愿与傅清辞有任何的牵扯,只是不曾想,这人越怕什么还就越来什么。
“还请七公子息怒。”裴斯年拱手道,“误伤令正之事,裴某愿亲自登门致歉,还望七公子与令正海涵。”
傅清辞不曾在说什么,他只是冷眼瞧了裴斯年与裴竹生一眼后,便冷着脸从他们身侧走过。
等人走了,裴竹生才又说道:“大哥,你有没有觉着傅清辞发火的时候,同父亲有些相似。”
裴斯年垂眼看他:“你可知傅七公子与沈姑娘的喜
好?”
裴竹生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觉着我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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