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嫉妒(1 / 2)

这一番折腾之后,回到镇国公府时,已快天明。

骆闻息刚抱着沈阮回到屋内,还没等他站稳,一道凌厉的剑风蓦地从一侧袭来,甚至是还带着几分杀意。

沈阮蓦地睁眼,正要出手时,屋内的烛盏蓦地大亮。

只见一个清冽的男子一身冷意地立于屋内,剑身清亮如雪,眉眼寒意森凉。

长剑已经被骆闻息给握在手中,与傅清辞遥遥对峙。

沈阮用手肘撞了骆闻息一下,示意他将自个放下来。

等屋内亮堂起来,傅清辞这才瞧见沈阮雪白如纸的脸,他立即就被吓了一跳,他将手中的剑往旁边一扔,急忙上前从骆闻息怀中将沈阮给接了过来。

“怎么回事?为何软软会伤得如此之重?”傅清辞抬眼看向骆闻息。

他目光灼灼,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骆闻息也收了剑:“你自个去问顾弥,人我已经送回来了,告辞。”

虽说骆闻息不太喜欢傅清辞,甚至是想让二人和离,但也绝对不想沈阮是被带着猜疑与他和离,是以他将沈阮交给傅清辞后,便直言离开。

傅清辞自然也不会去管骆闻息离不离开,他抱着沈阮赶紧回到床榻之上。

他将人小心翼翼的搁置在被褥之上后,便道:“我去找周书衍。”

“实在是不必这般麻烦。”沈阮拉住傅清辞的手,“我的伤便是在顾弥那处理的,你无须担心。”

听见顾弥的名字,傅清辞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他顺

着沈阮的力道重新坐回来:“你不是与骆闻息出去吗?怎会与顾世子遇见?”

“我今儿听见云晔的消息,便与骆闻息一同出了城,回来时就见着顾弥与裴竹生被人埋伏,在救他们时受了些许的伤。”沈阮言简意赅的说道,“这事说来也是我不小心。”

傅清辞握住沈阮的手:“抱歉,若非因我,你也不会搅和到这件事中去。”

“说什么呢!”沈阮眉眼弯弯的一笑,“顾弥怎么说也是算是我的兄长呀!我救他,与你何关。”

傅清辞知晓这话是沈阮给他安慰。

虽然沈裕说过,如今的人才是魂魄归位后真正的沈阮,可是,她记得她前世发生的一切,是以今生的这一份血脉亲情与她而言,实在是过于淡薄了些。

若非他之故,她自也不会拿着自己冒险。

“你还没说了,你怎会今儿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过几日呢!”沈阮勾着他的手指同他软乎乎的撒娇。

傅清辞倾身上去,将她发髻中的簪子取下来,搁在一侧。

长发如瀑洒在身后,愈发衬得她身子单薄纤细。

“事情处理完,便提前回来了。”傅清辞温声同她说道,只是手指却一直勾着她散下来的长发。

发丝有些冰凉,许是才从外面回来之故,他一圈圈的缠绕在手指上,直到瞧见白净的肌肤与她乌发长发相互辉映后,他那颗冷寂过去的心,这才一点点的恢复了原有的温度。

“软软。”

“嗯。”

傅清辞伸手揽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给我抱抱。”

无人知晓,他今儿满心欢喜回来时,见着满屋空寂,欢喜断裂,犹如瞬间从艳阳天掉进深不见底的冰窖时的难受,更不知心脏猛烈收缩时他到底有多绝望。

这种绝望,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却叫他生不如死,刻骨铭心。

他一人一剑坐在桌边,遥望着月色凉如水,算着时辰。

他甚至是以为,直到朝阳初升,他都等不到他的软软回来。

但还好,她最后还是回来了。

只是当他瞧见骆闻息抱着她进到屋内时,那猛烈从心底炸开的嫉妒,教他完全承受不住,就在那一刻,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倏然崩裂,他举剑刺去,心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

让他死。

只要他死了,那软软便只是他一人的。

谁也不能将软软从他身侧抢走,更不能将软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夺去一分一毫。

他克制不住自己嫉妒。

更是不想克制的嫉妒。

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晓,沈阮这人,是他的。

是他傅清辞一人的。

沈阮却丝毫不知此时傅清辞心底到底翻覆了多少情绪,更不是他此时眼尾猩红,泛起点点的寒意与掠夺。

她笑盈盈的也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笑着同他说道:“你都不知晓,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你。”

“夫君,你想我吗?”

“想。”闷哼声从他喉咙间传出,瓮声瓮气的也不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