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ashash司徒雪慌忙改成一边给他吹着气一边涂抹,他似又抖动一下,便再没了动静。
殿下司徒雪似有意转移一下他的伤痛,你有数过自己杀了多少人吗?
夏侯瑾道:一千六百八十一人。
这么精确?
司徒雪:那你杀人的时候,有害怕吗?
夏侯瑾嘴角微微抽动下,战场上全都是刀光剑影、国仇家恨,人命贱如蝼蚁,谁又会想到怕这个字?
司徒雪不再接话了,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帮他上药、包扎伤口。
夏侯瑾一直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和心事重重的表情,却不知自己刚刚哪儿说错了话得罪了她。
良久,她收拾好东西,端着托盘才悠悠的发出一句,这世上,为什么要有战争?
他也不想,可是,总要有人去平息这世间的不平事,否则受到其中连累的人会更多。
否则,他何苦要断了自己一条腿,如果他回来依旧生龙活虎的话,皇上一定会趁着凌国气势最旺的时候要他继续乘胜追击,一举灭了整个容国有未可知。
所以,他必须废了自己,才能平息了这场两国百姓的无妄之灾。
夏侯瑾的伤势和病情一天天好起来。
司徒雪也放心了,想着自己亏欠了他七年的教导传授恩情,也算还清了。
只是他那双眼睛,她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各种症状都没有问题,就是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让司徒雪十分的担忧和歉疚。
要是师傅花半仙能来给他看一看就好了?
司徒雪端着汤药正要进来,白棉老远看到司徒雪过来,一脸开心的迎过去,你来的正好,殿下说要我去雍亲王府收拾一下,这两日你且好好照顾殿下?
我?司徒雪一脸疑惑,她近几日除了侍奉夏侯瑾吃药换药以外,却没有逾越过白棉其他的事情,至于什么吃喝拉撒睡都是白棉再做,她怎么照顾一个脾气古怪的夏侯瑾?
司徒小姐,委屈您了,殿下如今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进不了身的,殿下难得还能同意一个奴才之外的人照顾,您要是不答应,殿下又该闹脾气不吃不喝了?
司徒雪:可是白棉,我终归是要走的,我不可能在夏侯瑾身边照顾他一辈子
白棉:司徒小姐您要去哪儿?回国公府吗?
司徒雪干笑了笑,不想多做解释,这是我的事情,总之,我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看夏侯瑾,不过是看在我们同窗七载,他对我有教导之恩的份上,等他伤势好了,我想我就该走了?
白棉看着一脸认真的司徒雪,可是司徒小姐您回去国公府,也不过是想找个舒服点的庇身之所,国公府又岂能和雍亲王府相比,奴才这就去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最好的房间出来,待两日您和殿下搬到雍亲王府,奴才保证你进了雍亲王府,就再也不愿意回去那国公府去住了?
司徒雪听得一头云雾,什么雍亲王府最好的房间?她还没问,白棉抱着浮沉着急出去。
拜托司徒小姐您了,奴才还着急置办采买,先行告辞。
白棉
白棉走远了,司徒雪端着汤药站在门口看着他一溜烟不见的踪影,气的一张小脸鼓鼓的。
略调整下气息,才敢推门走进去。
殿下,该吃药了?
夏侯瑾看着躺的都要发霉的夏侯瑾,细算了日子,都有七八日没有出过门了。
腿废了,眼睛瞎了?
一天下来,说的话横竖超不不过二十个字。
这样的情况,并不利于他眼睛好起来?
夏侯瑾支撑着坐起来,很配合的凝眉吃着司徒雪喂给他的汤药。
为什么变得这么听话了呢?
因为司徒雪说过,只要他不吃药,她就会行使她自创的一百种灌药,直到他吃进去为之。
夏侯瑾虽留恋那美好的一瞬间,但却更担心以后她知晓了自己装瞎的事实,不好收场。
所以,横竖她每次来送药的时候,就乖乖的吃了。
夏侯瑾的眉凝的越来越紧,司徒雪看着快要见底的汤药,却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他胃里翻滚,将自己好容易灌进去的汤药又全数吐出来。
殿下,还有一口就吃完了,您可一定要忍住了,若不然奴婢还得去熬制一碗过来
噗ashash咳咳咳司徒雪不说还好,这一说,夏侯瑾真的是全数吐了个干净。
完了完了完了!司徒雪心里嘀咕着,都怪自己这大嘴巴,还不如不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