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蚀,双日,竟会在相隔甚短的日子里出现。亦需留心此变之因。”君子漫步走,摇扇吟曲韵。
风水涧内,平旷的后方院中,羽宫和再习武学,刀意化形,焚雪刃现。刀风烈烈如钢,卷风沙,破碎石,以耳为视,以心为听。横劈一扫,翠叶落,招式出,万缕游丝刀气四散而发,青葱落叶皆被割成两半。却留中心一片绿,落在脚边。弹指间,羽宫和跃起,竟是左手使刀,劈斩而下,地面一振。落地之刻,一人奔来,疾不见影,墨云流过,刀刃临身,手纳阴阳挡下此招,化去刀劲。
“唉,再这样下去,吾这风水涧都叫你拆了。”“是大人。”羽宫停手,化形刀意消失。“打扰到您休息,是羽宫和之过。”羽宫空首致歉。“私下不必多礼。”白泽双手搀起羽宫,用扇轻敲羽宫头。“嗯。”“吾观你之状态,很是心不在焉。”白泽询问:“何时所困?”“可叹我力孤弱……奈雅……”羽宫叹息,眼神流露淡淡伤感。“谁又何尝不是呢。”白泽亦叹气。“不过,预示与卜辞皆显示奈雅目前并未有性命之忧。”“不过,先前青音所言,在遭遇般若时,似有看见奈雅身陷困境之景。”“嗯,吾听青音提起过,但此也许是阴谋者之计,需仔细明辨。”“也是……”
有心却无声,两人此刻沉默不语,“嗯,大人。”“嗯?罢了,你喜欢如何称呼吾随你吧。”白泽扶额。“大人,让青音与我带您外出感受人间风情如何?”“不去,无聊至极。”“大人……”“不,恕吾拒绝。”“为何?您就如此讨厌人间?”羽宫知白泽口是心非,再三邀请。“然也,吾去,难矣。”“那我便与青音同去,唉,万一遭遇不测,啊!大人呐!您,便留在此处为我等收埋吧!”“你真是……罢了,便一同前往吧,也该去请些茶来了。”“那就相约明日隅中之时?”得到应允,羽宫便离开:“大人,明日见,告辞。”“嗯,请。”羽宫走后,白泽亦返回,“明日还得想想如何给你化消灾厄,麻烦呐。”
明日,鸡鸣见日出,羽宫和沐浴更衣,深蓝轻羽衣,纹饰朱红,倒显出儒雅风范,俊朗面貌益清秀,睑下一痣。前往风水涧,“哟,青音!”羽宫招招手,但见一绝美女子,身着素服,望穿秋水,纤纤细步,一笑生媚,翩翩而至。“走,同往清月阁。”两人至前庭,忽闻雅音入耳,又觉淡香萦绕,“是大人,入内吧。”推开阁门,白泽端坐席间,面若冠玉,丹凤眼闭,口若浸赤硃,眉似墨画图,调纹鱼龙雕竹琴,只待来者。“两位请坐吧。”二人入座,面前呈放一杯香茗,淡点热雾升腾,状如雪气妆盈,“是‘雪夜松’,嗯。”羽宫托底端杯,青音亦共品。只觉香绕舌尖,茶味润身,似浸没清泉,又若坐卧雪峰。“嗯,可还满意?”白泽含笑以问。“甚是令人舒心。”羽宫回应,“青音,你以为呢?”“似有一种闲淡却苍凉之感。”说完青音再起杯盏,复饮一口。“好!舒心、闲淡、苍凉。都不错,舒心从茶本身,是谓成仁;苍凉,从自身起,是谓本心;闲淡,从给茶人所说,是谓有感,嗯,令吾赞叹。”“见笑了,我二人不过一些拙见。”两人连连推辞,“欸,不必太谦,吾之赞赏从未不实,对了,两位可已食?”“已食。”“如此便好”
羽宫怀中白玉,忽闪微光,无人觉察。“即刻动身如何?”“正有此意。”两人见白泽颇有兴致,也感欣慰。
谈笑间,三人已至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