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极度排斥，“这不好，这的人也不好，我不喜欢。”

“我也不好吗？”

“你是谁？”

被她气笑，背她走了这么一段路，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萧彦偏头看她，却只能看到她的头发，“萧彦啊。”

下一秒，林缈就趴在肩膀上笑了两声，闷闷的，“他才不会管我呢，他最混蛋了，说什么喜欢我，都是假的，我最讨厌他了。”

醉话虽然糊涂可总有三分真在。

她说的其实也不错，在一起的日子是相互折磨，流眼泪都已经是最简单的宣泄。

那段路不长不短，走到头的时候她又重新睡着了过去。

何姐接了电话就没敢再睡，一直醒着听楼下的动静，凌晨大门才被打开。

林缈被抱着进来，头软趴趴的倒在萧彦肩上，费了些力气才把她带回来，何姐忙过去将她接过来放在沙发上，打开房子里的灯才注意到萧彦脸上的疲惫。

他没来得及换鞋。

“小姐这是怎么了？”

抬头望了眼林缈的睡相，“以后别让她跟杜幺怜出去，那个女人没什么好心思。”

醒酒汤放在桌上。

因为头疼睡不着，早早的下了楼，餐厅里飘出的烟火气蔓开，还以为是何姐在做饭，随口问了句：“何姐，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隐隐记得昨晚有人背着自己走了好长一段路，嗓子沙哑，像是说了一晚上的话。

林缈站在楼梯上掐了掐喉咙的位置。

厨房里的火关了。

随手从椅子上拿过外衣，手上还沾着水渍，他站过去，林缈睁开眼才愣住。

迟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记忆出现了混乱，想不起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也想不起萧彦怎么会在这，从她脸上读出她的心思。

表情变也没变，萧彦站在楼下穿外套，“早餐放在桌子上，吃完再去睡一会，早上何姐已经给让让冲了奶粉，你不用管了。”

他慢条斯理的交代。

说的自然，就好像这些日子真的跟她生活在一起，也了解她每日要做些什么。

弯着胳膊系上纽扣。

又忽然抬眼看上楼梯，“下次喝酒，随便你在家喝。”

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诧异里回过神来，林缈慢吞吞地下楼，往餐厅去走，桌上摆的都不是何姐平常做的，早晨也不见何姐。

种种异常，她没坐下从餐厅赶到门口。

萧彦站着换鞋，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林缈脸色苍白站在那头，随意瞥了眼又回过头，答的也漫不经心，“你这是喝断片了，昨晚是我送你回来的。”

“我没有胡说什么吧？”

无力地眨眨眼，林缈轻轻动唇。

“你有什么不敢让我知道的？”萧彦背着身笑了笑，她说的倒算不上是胡话，不过是些清醒的时候不敢说的心里话，柔和下来，“骂了我两句，其他的也没什么。”

他以为这么说会让林缈放心。

回头看到她站着面不改色却皱眉，对他的话起了疑心，却也不再深究下去。

走过去两步，凑近点能闻到她身上未消的酒味，不悦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