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比什么都准。
萧彦见她没有拒绝,直接问:“那你还爱我吗?”
周遭寂静,清晨有泥土和草地的气味涌动,林缈被围困在萧彦深情的目光里,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懦弱,向来看到畏畏缩缩不敢表达爱意的女人是不屑的。
不想那才是最初的悸动,最爱的人总是连眼神都不敢对视,反倒是不那么爱的可以肆意宣扬。
她低下头。
遂了自己的心意把眼睛闭上。
“你不说话,那想不想听听我的答案?”
在林缈沉默的时间里,萧彦几乎拿出了毕生所有累积的勇气,他知道有些话现在不问清楚不说,很有可以要遗憾终生,他不想做那样的人,那太失败。
或许等他说完,林缈还会重复她的上一句话也说不定。
这样的心思微妙,他也不想再等,低下脑袋看着林缈的发顶的旋儿,触到心理那块柔软。
也不管她回不回答,萧彦把两只手都拿了出来,这个问题无非也就一两个字的回答,可他觉得那不够,一点都不够。
将所有心意全盘托出是很难的,可在感情面前,什么难题都变得轻松,他一字一句,说的无比郑重。
“林缈,你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最后一次,”在他严肃的语气里抬头。
她不敢走神。
萧彦的回忆漫长,“我包容你是因为爱你没错,你对我耍小心眼小脾气我都觉得开心,说白了我也是个俗气的男人,起初见到你是因为你年轻漂亮,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可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爱你了,陷在感情里不对,我想抽身也晚了。”
他叹了口气,绵长凄凉。
“那天你告诉我让我不要再去找你,我做到了,那是很难的,好几个晚上我梦不到你,醒来都要难过好一阵。可那段时间我过来了,我是真的不想打扰你了,那天在程饶的婚礼上,我看到你躲在角落抹眼泪,我又心疼了,我也忍了,可这颗心就是不听话啊。”
林缈的手被他拿起来。
放到胸膛最温热的那块地界,她从没觉得他们离的这样近过,没有一点隔阂,人就真实的站在面前,不再有所保留。
萧彦低头想吻她的额头,看到她在掉眼泪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那天就想,你是不是也想嫁人了,原来你已经二十多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当然有憧憬,”气都浮在喉头,他忍着酸涩的眼睛,“可是一想到你要抛下我嫁给别人……我不敢深想,我爱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转头跟别人结婚。”
原来他想的那么多,那么远。
林缈眼泪盘旋,不确定的问:“可是,你不是结婚了吗?”
她把手抽走揉了揉眼睛,不喜欢暴露脆弱,那太难堪,她还没有给萧彦答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的话深情依旧,太容易沦陷在里面。
萧彦的手还空放在那个位置,没了林缈的手,里面钻进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