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绕着些混合的酒精气息，不知是谁身上的比较重。

萧彦刚才是喝了几口，想着要开车也没敢多喝，可现在这几口酒在体内作祟，总觉得不做点什么都遗憾，他凑近了去端详林缈的脸蛋。

手感也是好的，越凑越近。

唇角几乎贴到了她的下巴，林缈心乱的没顾上去答他的话，一抬头，唇角就蹭着他的脸颊过去。

绵软的触感稍纵即逝。

她还是怂的，又怂胆子又小，看着萧彦神情恍惚，好半响她才说出一句话：“你……你喝醉了？”

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萧彦嘴角挂着浅笑，眼睛依旧是半睁不睁的样子，分不清是倦还是醉。

他点点头，故意吓她，“我还不能喝醉吗？就准你跟我撒酒疯？”

“我什么时候……”林缈双颊烫的不成样子。

“再说没有？”

她不能在萧彦面前撒慌，尤其是现在面对他无所适从的样子，谎言是会被一眼看穿的，更何况他说的那些……她也确实做过。

默不作声也解决不了问题。

萧彦挽过她耳后垂过来的发，轻声：“还记不记得喝醉酒说了什么？”

林缈才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心也不会慌，她看着自己垂下来的那一片衣角，在昏暗的环境里褪去了原本的颜色。

白裙边被映成暖黄色。

她含混着胡言乱语起来：“喝醉的话谁还能记得？”

这个时候她依然敢把他的话怼回去，心跳的愈发厉害，这种环境里就是容易让人心慌，林缈企图把车窗降下来。

手很快被拽进去。

萧彦很喜欢看她被惊慌失措的样子，拿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是两片灼热相熨帖。

“我可是喝了酒，待会开车会迷糊，”萧彦拉着安全带过来扣上，手已经搭到了方向盘上，“你给我唱歌，我能清醒一点。”

……

……

车窗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燥热的风被车速拉的很急，拍打到脸上时有些凉，林缈把眼睛闭上，陷入无底的黑暗里，她把脸放在车窗边上撑着，嗓子里哼咛出细微的音。

风声掩盖的很全。

萧彦把车速放慢，风声小了，引擎发动声也变得很小，林缈的歌声此时便被快速放大。

她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唱歌，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嗓子里却记着萧彦的话，她不记得自己在唱什么，只是将脑海里冒出来的词音散出来。

那是她少有的柔软时刻。

萧彦看她一眼，知道她根本没有睡着，这一天他们似乎都等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正真来的那天却不知道该如果反应心中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没忘记她说要回到家乡去。

如果可以，他是愿意卸下一切重担陪着她的。

车子停下时萧彦低头去帮林缈解开安全带。

佯装着无意的口吻，字句从她耳畔掠过：“真睡着了？”

林缈摇摇头，又去揉眼睛。

刚推门要下车，萧彦忽然将身子压的很低手摸到她的脚边，似乎捡了个什么东西上来，光线太暗，看不清。

他随便抬手摸亮车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