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真正的‘鳗鱼’,是你的前任,大案要案支队原副支队长,李汉中。”
厅长办公室里,当着廖泽和许致远的面,对唯一不知情的程阳,袁兴业说出了答案。
“什……什么?!李……李支队?!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此刻,听着这个名字,再回想着当年,李汉中用自己的身体撑起吊索的瞬间,他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袁厅长说得都是事实。”这个时候,许致远又开口了,“程阳,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623’专案组,在形势最严峻,隆华公司案件尚不明朗的时候,我们三人却被突然召回了省厅?”
“当然记得。”程阳立即回答,“返回的途中,您和李支队就接到通知,参加省厅紧急会议。”
“其实,在那个时候,李汉中的‘鳗鱼’身份,就已经被发现了,突然召回我们,也是为了把他揪出来。”许致远又说。
“能找出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这个时候,廖泽又开口了,“确定有内部人员告密后,省厅调查小组先后两次清查,都没有发现李汉中的任何问题。可就在事情陷入瓶颈的时候,李汉中的父亲,也是省厅已经退休的一位老总队长,要接受一次高难度的手术,而手术费用,则是一个神秘海外账户,直接转入了李队长父亲的医保账户中,以此为突破口,才最终确定,李汉中就是‘鳗鱼’。”
“可……那次会议的主题……不是安排部署对a国‘彼岸花’基地的全面清缴吗?”程阳又问。
“这只是会议的第一阶段。”许致远又接着说道,“第一阶段结束后,袁厅长单独留下了廖厅长,我,还有李汉中,商议的议题,就是如何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让徐安邦确信,我们的行动,只是针对‘乌鸦’的假基地,而他所在的真基地,我们尚没有发现……”
于是,许致远开始详细揭示,两年前那场特殊的会议,曾有的一幕,再次呈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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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公安厅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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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泽又补充说,“现在你们应该清楚了吧?当务之急,就是让‘彼岸花’误认为,我们进攻目标仅仅是假基地,这样才能引出‘彼岸花’,如若不然,‘彼岸花’就会蛰伏在真基地中,我们行动难度就大了。”
“可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让‘彼岸花’相信这一点?故布疑阵?还是刻意误导?”至此,许致远还不清楚,这项秘密任务究竟是什么。
“要达到这个目的,其实很简单。”袁兴业很平静地说。
“简单?那究竟怎么做?”李汉中也疑惑地问。
“你们听好了,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彼岸花’深信不疑,继而落入我们的圈套。”
说完这句话,袁兴业随即把目光转移到了李汉中身上,“汉中,这件事,就要依靠你了。”
“我?”袁兴业突如其来的话,让李汉中很是诧异。
“我说过,这件事并不难。”袁兴业又说道,“想让‘彼岸花’相信,只要你告知他,就可以了。”
“袁……袁厅长……您在开玩笑吧?‘彼岸花’怎么会相信我的话?”说话间,李汉中已经开始心虚了。
“他当然会相信你,因为你——就是告密者!!”袁兴业语气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