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婼一步一步毫不犹豫远去的背影,孤赫的心也宛如坠入黑暗的深渊,一步一步地却再也无法挽回。
想要伸手抓住什么,却只有呼啸的寒风和黑暗,她的背影终究是在他的眼前化为了灰烬…
这时唐小悠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唇上的异动,渐渐清醒了过来,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孤赫那深邃的眼窝。
“你做甚!”唐小悠连忙一把将他推开,抹了抹嘴唇,惊恐万分。
这才感觉到后脑勺的疼痛,用手摸了摸,没发现血迹,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这人生地不的度,她必须自己保好自己,留条命回中原。
孤赫见她已醒,吩咐了下人将她看好,便拂袖下去了,没有解释一句话。
孤镜被下人们架着出了太子府,一边出宫殿,一边嘴里大叫着:“孤赫,你不要脸,你沉,我要告诉父皇!”却也没有办法带走唐小悠,只能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宫殿。
回到太子妃宫邸,红急急地跟了上去,将段婼上的披风,抖了抖,挂在了旁边的红木架子上。
轻轻地道:“主人,别怪红多嘴,您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吗?殿下是说到做到的人,那中原子看来是留定了。您…”
红言又止,段婼当然知道她这是替自己着想,可是,世间的好多事啊,哪里是生气就能解决的?
“你先下去吧,本宫累了。”段婼坐在妆镜台前,按了按太阳穴,缓缓地道。
红福了福子,轻轻地退了下去,顺手将门带上。
随即段婼又将外殿的婢小厮们也遣了散去,此刻偌大的太子妃宫,便只剩了段婼她一人。
的确是好久没有这样清静过了。
将宫门全开,夏的风就这样齐齐灌入,深呼吸一口,沁人心脾,神清气,将白天的烦闷一扫而光。
正要转向里,纤纤腰肢却被一个有力的大手环上,迂回之中,段婼便就这样轻轻地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
“你…”
朱唇微启,眸光转…
带着湿意的晚风轻轻拂过段婼的脸,丝丝的凉意沁人心脾,双颊早已微微,不等她开口,一个细细密密的唇早已势地覆盖了上来…
“你——”呢喃之间,想要挣脱,却无一丝还口的余地,只得由着他胡来。
再回过神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一张软的大之上了。
孤赫的手有力地慢慢缓缓地攀上了她的腰肢,粗重的声在她耳边此起彼伏,仿佛能听见他心最深的呼唤。
她被死死地按在榻之上,葱白的手腕被他高高地压两边。
“孤赫,你要是敢动我一分,我便对你不ke气!”
“你,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吗?”
“在乎?呵呵。”段婼抬眉冷笑,“你若是在意我的想法,便不会做如此之事,你既已如此,又何必假惺惺地来关心我怎么想。”
“你已嫁我南理这么多年,难道还是对本太子一点感都没有吗?你就这么绝吗?”孤赫近乎发疯地质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