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漳城县最近的有人烟的地方便是瀛州城了,唐小悠这趟回漳城县,料理了卫氏的后事,继而帮忙许仁和开堂救人,没想到已经过了近两个月之久,冬季的脚步也渐近。
来的时候还是深秋冬,回去的时候却已是大雪纷飞了。
“要走吗?”许仁和迎了上来。
“是,此地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秀秀或许已经去了瀛州,我回去看看。”唐小悠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答道,窗外已是雨雪飞扬,在地面上窸窸窣窣。
再次踏上回瀛州的官道的时候,唐小悠忘着这座渐渐远去的小县城,心中不免感慨万分。突然想起来乍到的自己,穿越到这个原主上,呛了口的海水,在卫氏的照料下昏了几日几才醒,浑的不自在与不悉,家徒四壁,空有漏风的茅草,无分文,仿佛突然之间被上帝突然遗弃到了这里一般。
谁也不认识,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只有卫氏一门心si地帮助她,在她心里早已把她当做亲生母亲了。
而如今,没了卫氏,这座小村小县城,也已经没了什么可挂念之了,留在这里,也只是空悬悲戚。是时候该告别了,告别这方小田地,也是告别过去的自己。
马车咿咿呀呀的行走在厚厚的积雪之上,白茫茫的大地之上只留下两行深深的车辙,远远地通向前方。一个未知的前方。
马车里的唐小悠将卫氏临终给的羊脂玉拿了出来,细细端详抚摸了一番,心底又陡生无限的凄凉。脑中回忆着卫氏临终的遗言。
宋府然是宋府人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田,或许她真正应该叫的是宋
握着玉的手心不出了细细的冷汗,如果宋大人,也就是卫氏口中所说的她的爹爹,是被陷害的,那幕后凶手又是谁?这背后又牵连着什么惊天秘密?想到这层关系,唐小悠不觉得后背一阵凉风,手心的冷汗更加冰凉了。这一切的秘密,都得等她回瀛州城后一步步揭开了。
这么想着,顿觉得有些闷,便掀了掀马车的风帘,顿时一阵寒风灌入,了个寒颤,赶忙又将风帘拉上。命车夫又加快了些速度,此刻的她,只想快点到达瀛州。
不知行进了多久,也不知行进到了哪里,唐小悠只觉得车马劳顿,子骨又没恢复,天旋地转地,想停下来稍作休息下,便掀开风帘,唤道:“师傅,能不能停在旁边稍作休息,我们等下再赶lu。天儿太冷了,您也歇会儿。”
可那赶车的师傅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还是一lu赶着,反而加快了速度。唐小悠诧异,以为是风大那师傅听不清,便又加大了音量唤了声。谁知那师傅仍是顾自地赶着,唐小悠再一看这周围的景,顿感不对劲,这lu早已经偏离了去瀛州城的官道,这陌生的环境,羊肠小道,这是哪里?
“停!停下!我命你停下——”唐小悠开始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可这冰天雪地地,别说人了连只鸟都见不着,她这么喊自然是无人会来。
马车的速度越发地快了,唐小悠看着外面一晃晃而过的景,只有了冰渣子的光秃树木还能提醒着她这速度到底是有多快。不然她真的可能一恍惚之间就跃车而下。
“停,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