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消息很快蔓延到了唐小悠这里,阿辉招来的人和加上家丁,地里一共十五人,可是今早却只来了十四人,堪堪就少了一人。阿辉刚刚清点完人数,正纳闷着谁没来,在远的大钱便大喊了起来:“史为不见了——”
这一喊,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大伙儿面面相觑,环顾了四周,确实少了史为。人群开始动起来。
“会不会是他今天没来?他跑哪儿去了,大钱,你不是和他同一屋吗?”阿辉走进了问道。
大钱惊恐地回答道:“我们同住一屋是不假,但是从昨起我就没见他回来过了。我料想着他应该回家了吧,他这人,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好老是问人家的去向。”
大钱说的不假,这史为,平日里华绸緞锦的,着实不像个普通人家的苦命人,可偏偏却要来当家丁,着实令人费解。但按他自己的话说,是想要来一睹田氏娘子的真容貌的,戏谑的口吻,旁人亦不知是真是假。除了和大钱同一屋外,与其他人也是甚少沟通交,素来行往,脾气古怪,外人也不好多嘴。
如今这一下平白无故地失踪,其他的小工们顿时间便慌了。这日日在这里抛头露面,到底是出事了。
“我就说了吧,看吧,出事了吧,走,走不干了,不干了——”又是那个壮实些的小工带头喊道。
此声一出,底下的人也跟着附和着,阿辉拦都拦不住,一个个四下散去了。空留阿辉望着这还未收割完全的田地干着急,干了一个来月,就差这么一点收尾了,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无奈至极。
回到府里,阿辉就像是蔫的茄子斗败的鸡,和唐小悠汇报着一切。
唐小悠耐心听着,平静地脸上若有所si,吩咐唤来了大钱,大钱是史为唯一接触比较多的人,具体况自然是要比旁人清楚些。
“史为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他那人,就没正常过,能有什么异常——”大钱不屑地摇头晃脑地随口答着,忽而又补充道:“要说异常的话,他最近似乎体有点异常,我看他前些日里老是半去茅厕,还常喊着冷,我的被子褥。”
“这种况有多久了?”唐小悠忽而眼睛一亮。
大钱答:“十来天了吧?问他怎么了,也不说。”
“阿辉,在地里干活没有发现什么况吗?”唐小悠转头看向阿辉。
阿辉这才反应过来,答道:“没仔细观察,大伙儿都埋头干自己的,这活儿都干来不及了,谁还有空去看别人脸怎么样,再说了,一大男人,可没那么细心。”
这边唐小悠还在了解着况,那边谢杏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了,大口喘着气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集市乱成一团了,据说要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