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启玥这几天一直都在勉强自己,第一天的吻、第二天装作听不懂,以为是歉意还不够有诚意,所以才出了那样的事情。不过他白天的口无遮拦真的让他意料不到。
眼下既然让他要不强迫自己行事这一条算是完败,只能另寻出路,可以致力于让他不要将对姐姐的愧疚转换为对自己的愧疚。
假如你不知情地触怒了自己的朋友,看到他不高兴,心中对他抱有歉意,你会怎么做?
启玥漫不经心地摆弄元宝,道:如果不是太大的事的话,道个歉就好了。如果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去直接向他道歉,可能会旁敲侧击的示好,看看他有没有消气。
他这么一听顿时觉得整个心情都明朗了,原来启玥并不是将对姐姐的歉意转加到自己身上,不过这种心情也只存在了一瞬间。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是我自己坚信自己做的对的事情的话,我肯定不会道歉,也不会示好。
思及他对待他姐姐婚事时强硬的态度,那显然是觉得自己做的对的意思。他小心的试探道:那你会怎么做?
启玥起身往榻上斜斜一倚,头枕双臂,惬意道是小事,那我肯定过段时间就忘了。如果是大事,顶多让我多记一段日子。好像脑子突然开窍了一般,你不用旁敲侧击的问我了,我都懂!
钟离卿倒茶的手微微一颤,流露出一丝疑惑和诧异,你懂了
宋启玥看着他,气定神闲。不就是因为前天那件事嘛,你不会这么小气,还记挂在心上吧?
苍天眷顾,总算是让他懂了自己的意思。
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沉下去了,他安然道,记挂算不上,只是以后都不要再那么做了。
放心吧,小爷心里有数!
一想到晚上能有个踏实安稳的觉睡了,心里安稳沉静许多。临睡前还弹了一曲聊以庆贺启玥的明悟,在他的几声催促间准备上床休息。
他正准备褪去鞋袜,转头好像瞧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启玥宽衣解带,已然褪去了上衣,正准备连同裤子也一同褪去,连忙被他止住了。
钟离卿握住他的手,惊恐道衣服作甚么?
睡觉啊,我一贯喜欢脱了衣服睡的,前天我看你没脱,我就没好意思脱了睡。但是昨天我脱了睡,我看你应该不是太介意。
钟离卿一副欲言又止模样,道是说你都懂了吗?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懂了啊,你不就是怕我再让你脱衣服睡觉嘛?没事,我尊重你的习惯,但是你也应该尊重一下我的习惯嘛。
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就先把蜡烛熄了,思虑一下觉得不妥,又换了个说法,哎呀,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钟离卿看着他一动也不动,错愕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把蜡烛熄了呀。
钟离卿闻言下地熄了蜡烛,脑子里却一团乱麻,怎么就同他说不清了呢?
四周昏黑间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又钻到他被子里,一声轻叹,启玥,你要是冷的话,我就再给你添一床被子。
没人作答,只有轻微的鼻息。
当他再次顶着沉重的黑眼圈来用早膳时,钟离仙早已恭候多时。
卿儿啊,你这气色日渐消退啊。
我也觉得,他轻嘶了一声,纳罕道:昨天我应该没抱你啊,怎么气色还这么差?
抱是没抱,但他总能感觉到一条大腿缠在他腰间,夜里还总不安稳的扭来扭去。
他的神情略显古怪,看着像是经历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没事,我一会再去补个眠。
钟离仙将他们神色变化看了个满眼,心里有了数。你这样的状态可让我怎么放心带你去修行?
宋启玥一下被他们猝不及防的安排打蒙了,修行?你们要去哪修行?
一处天灵地杰、钟灵毓秀的世外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