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哥无奈叹气道:哎忙活大半天,只得到这么点线索,事情还毫无头绪。我问过韩镖头,可否看得出劫镖之人的功法路数,韩镖头说当时情况混乱,并且敌我实力相差悬殊,敌方又故意隐藏功法,所以看不出是何路子,很难依靠这点判断敌人是何门何派了。
月儿点头道:这倒不足为奇,敌人既然有意隐瞒身份,自然也会隐藏自家的功法路数,现在我们没有一点线索,要想查下去可不简单了呀!
想了想,我出主意道:凡事有因必有果,真相是不会主动找上门来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日我陪你同去镖局再详询一番,看是否有遗漏掉什么线索。我拍着胖子的肩膀,安慰道:今日辛苦你了,别想太多。
月儿在旁着急道:凭什么就许你们两人去?定是嫌我拖后腿喽总之我不管,我就要去!
我与大哥相视而笑,解释道:傻丫头我和大哥是不忍心让你陪我们受苦,怎么会不想带上你呢。
月儿目光坚定,一本正经道:出了这种事情,作为离家人,当然要尽一份力。再说,没有了姑奶奶,你们两个笨蛋能做什么?一个饭桶,一个流氓,切
我俩一时哭笑不得,胖子心情总算平复了些,道:也好,多个人多个帮手。这事儿越快解决越好,趁雇主还未找上门来,我们先查个明白,也好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散去时,天色以尽黑下来。心里惦记着镖局的事情,无论怎样想,仍理不清其中混乱复杂的关系,或许真的是我太笨了。侧身望向窗外,只见圆月当空,好美的景色。清风徐徐吹来,夜里蟋鸣蛙叫,惊涛拍岸,搞得我几乎一夜未眠。
凌晨时分,天色还很晴朗,不久后黑云聚集,变得格外阴沉。大厅门外,高大的垂花门四敞大开着。厅内,数盏烛灯依旧明晃晃地烧着,远远的便看见月儿的身影,大哥迟我一步迈进厅内。昨日我三人约好,今早一同去镖局,现人到齐便一同出了离府。
离家镖局地处向阳街末段,相对较为偏僻。这个地方来往客人较少,再加上今日天气阴郁,街上行人更是零零散散。维持镖局生意稳定,并不取决于地段,最重要的还是信誉。保证镖车在规定时间送达目的地,不单是一种责任,更是雇主对镖师们不可辜负的信任。
镖局大门外,悬着一面牌匾,上面篆刻四个大字离家镖局,笔法雄奇,字迹苍劲有力。大门紧闭着,一看就是闭门谢客的模样,大哥道:都是因为这件事闹得,镖局不得已暂时停镖,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罢,迈上石阶,推开了两扇沉重的大门。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走进院内,偌大的院子里停放着几十辆马车,地上还堆放着许多货物,均用厚厚的草帘盖住。两侧厢房中也堆满了杂物,房梁上悬挂着许多麻绳,一旁兵器架上还晾晒着伙计们的衣物。
正面一栋两层木楼建筑,如今我以忘记它经历了多少个年头,朱红色的漆皮偶有脱落,看上去显的有几分陈旧。
推门的声音,被镖局里的伙计们听到,此时从正房内走出好几名伙计,我不常来此,所以镖局的伙计们对我不是很熟,只见他们迎上来,向大哥施礼道:见过二位少爷,大小姐。您三位里面请。大哥微一摆手,我三人一并走进大厅。
伙计招呼我们落座,急忙看茶。我问道:怎么不见韩镖头,他人呢?一旁的伙计回道:二少爷,韩镖头受了些伤,在后院休息,小的已经派人叫过了。
我点头示意。话音未歇,见大厅外走进一中年男子,满脸胡茬,一身装扮很随意,看去有些粗犷。还未走近,便抱起拳头,嗓音洪亮道:韩义见过两位少爷,大小姐。不知您三位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莫怪。韩镖头声音洪亮。
月儿初次来到镖局,瞧啥都觉得好玩儿,进门开始左顾右盼,这时也望了过来。
大哥与韩镖头较熟悉,道:不必客气,韩镖头有伤在身,无需多礼。对了,你这伤势可有好转?
韩镖头回道:劳您几位挂念,伤以无大碍。来几位快请坐。说着,引我三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