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着被她抱着,紧跟着,有股很轻的力道落在背上,短暂且温柔的拍了拍。
走廊尽头,有警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乔熙看那人面熟,认出是之前带走赵刚的警察,不由得松开祝凌风,站了起来。
……
病房内,警察冲还躺在病床上的周玉香道:“……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赵刚不承认自己有家暴行为,所以需要你和我们回趟警局,录下口供。”说罢,又冲乔熙和祝凌风道:“二位是目击证人,也要一并做个笔录。”
乔熙应了声,周玉香却红着眼睛道:“我男人没有打我,我只是自己摔了跤。是他们误会了。”
乔熙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误会?赵刚都按着你的头往墙上撞了,这是我们亲眼看到的!”
周玉香:“你们看错了,是我不小心滑到,撞到了墙上,我男人是过来扶我的……”
警察露出惊讶之色,瞧了瞧周玉香,又瞧了瞧乔熙和祝凌风,“这……”
祝凌风修眉紧蹙,冷声道:“你隐而不发,是怕揭发赵刚后没了生活来源?”
周玉香一滞。
乔熙看这情况不对,连忙对警察道:“那个……不好意思,能给我们一点单独说话的时间吗?”
警察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闻言也没多说,点点头退出了病房,在门口等着。
乔熙又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把病房门关上。
祝凌风:“没了赵刚,你和天天照样能活下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警察后,你们每年的支出报给我,赵刚给多少,我依样付给你。”
这回轮到周玉香惊讶了,非亲非故的,她不明白祝凌风为什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但她给出的回答还是摇头,“祝先生,谢谢你,但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祝凌风以为她是贪念作祟,想借机敲诈,心中一阵厌恶,但想到天天,他还是忍住了:“嫌钱少?那我再加一倍。”
周玉香:“不是钱的问题。”
祝凌风:“不是钱,难道是为了爱?”
他语带嘲讽,冷冷道:“这种愚昧无用、毫无意义的情感可真是伟大,不仅可以使你容忍永无止境的辱骂和暴力,就连孩子深陷地狱也能视若不见。”
乔熙听得不太舒服,她一直觉得爱是光明而让人幸福的存在,可祝凌风对其的态度不仅是反感,还透露出很明显的厌恶。
周玉香:“祝先生,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天天好,可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离婚!”
“是谁在教唆我女儿离婚啊?”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周母满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看那样子是听到了周玉香的那句话。
周玉香一看到周母,泪就落了下来:“妈……”
周母不客气的冲祝凌风道:“你这人的心可真是坏啊,夫妻本来就是床头打架床位和的,这一有矛盾就离婚,日子还过不过了?”
祝凌风懒得跟她争辩,冷冷望着她,神色漠然。
大概是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威慑之气,周母心里有点没底,也不再揪着不放,走到病床边看着周玉香的伤。
周玉香一直在哭,周母看了不忍,但还是小声问道:“怎么把事闹得这么大?我看外头还有警察。”
周玉香抹着眼泪:“赵刚又打我了,刚好被乔小姐和祝先生看到,就报了警。”
“他脾气就那样,忍忍就过去了……”周母说到这,忍不住叮嘱了句:“你可别被外人说动,做什么傻事。”
周玉香哽咽:“他这次下手好狠,我真的以为会被他杀了。”
周母安抚:“不会的,杀人犯法,他哪敢这么干,别瞎想,啊。”
周玉香:“可是……”
周母见她还欲再说,顿时拉下了脸,“难道你忘了上次闹离婚的时候,你大哥的孩子差点被赵刚带走吗?娃娃还小,可受不得苦,这是咱家的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