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依旧很忙,忙到他连时间都忘记了,不停的治伤看伤,直到深夜才堪堪的消停下来。
他抹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自言道:“真是好久都没这样了。”懈怠了,才忙这么久就感到有些吃不消了。
“苏大夫,辛苦你了,快来休息下。”
“不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就行了。”一下午没见到小狐狸了,甚是想念呢。
阿宽的船还停泊在原地,他走过去的时候没睡的俩齐齐转头向他看来。
胡灵书关切的说道:“先生,你回来啦,累不累?”
苏子桑道:“不累。”看见你的笑疲乏什么的自会一扫而空。
“先生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这里有糕点。”说着拿出一方粉帕包裹的点心来。
苏子桑看着帕子的颜色当下就皱起了眉,他问道:“这是老板娘给你的?”
“对呀!”他展开手帕,露出内里碧绿的点心来。“老板娘说这是拿艾草汁与糯米做成的,可好吃了!”
苏子桑问道:“灵书可吃过了?”
“没有,我不喜欢吃这些。”他不喜苦,但同样的也不喜甜。辟谷多年,他对食物早已无所求了。
苏子桑满意了,他拿过帕子,催胡灵书早点休息。胡灵书听话的去一边打坐去了,而他则盘膝坐下,邀请同样没睡的阿宽共进美食。怕光吃容易无趣,他又拿出两坛美酒来。
“请。”
阿宽没吭声,只是接过酒沉默的喝着。酒喝到一半,阿宽放下酒坛,问道:“老板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苏子桑晃荡着只有一半酒水的坛子,反问道:“我是雇主你是船夫,我有什么好问你的?”
阿宽愣了愣,而后豁然而笑道:“是这么个理。倒是我着相了。”一气喝干坛中的酒,他顺势躺倒。哈哈大笑,惊散了深夜觅食的动物无数。
苏子桑喝着酒,静静无言。他扫了一眼在旁边闭目打坐的小狐狸一眼,微微一笑,继续喝着酒。
胡灵书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们怎么喝酒了?”他探身看了看,又无趣的缩回了头。
苏子桑向他仰了仰手中的小酒坛,笑问道:“小狐狸想喝吗?”
胡灵书摇摇头,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苏子桑轻笑一声,伸手摸摸他的脸,便继续饮酒去了。
天刚蒙蒙亮,苏子桑就被叫走了,临走前他嘱咐阿宽要注意休息,不要劳累,然后又跟胡灵书说离老板娘远一点,她不怀好意。
胡灵书不解的道:“不怀好意?不会呀,我没感到危险啊!”他对他的直觉很有信心。
苏子桑道:“有些恶意并不危及生命,但也不是现在的你所能接触的。灵书,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胡灵书看到他目光里的真诚,当下就点点头,保证自己会离老板娘远一点,让他放心。
“中午我会尽量回来。你不要等我,自己先吃。”
“好。”
今天上午没有昨日那般忙碌,但空闲的时当也不是很多,等忙完已是午时过半。这里已被城主府的接管,下午已经不需要再过来的他详细给被命令来的大夫交代了一下便离开了。
阿宽的船还停留在原处,但原本该在的两个却已不在。他不爽的啧了一声,放出神识,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怎么出城了?”好端端的出城作甚?难道……想起那座位于城池边界的义庄,庄内有着诡异的气氛及从言语间就知道要搞事的两妖,会让小狐狸出城的除他们外不做别想。
“可千万别出事啊!”小声嘀咕了一句,苏子桑动身也去了城外。
城外,胡灵书正执剑与一伙蒙的严实的妖们无声的对峙着,身后是一脸困倦之色躬身站着的阿宽。
阿宽打了一个哈欠,小声的道:“还打不打呀!”话音才落,就见胡灵书身化流光激射而去,几声铮铮的兵器响声后,与他们对峙的蒙面妖们就全部倒地,而其中唯一站立的就算胡灵书。
“我艹,这小孩可以呀!”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话不是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