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啊！丛老是知道我的！”校长说：“眀阳这边，明阳文化艺术学校是国家承认的、发文凭的中等专业学校，好歹我自己舞弄着。滨海的红番茄幼儿艺术培训学校，最早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朱庆在管。本来挺好，朱庆忽然要自己下海，于是滨海的红番茄就开始烂包了。”

“能看出来，校长对朱庆爱恨交加，我想，这个朱庆还是很有能力的吧！”方晓问。

“方晓兄弟看得准！”阮校长先挑了挑大拇指赞了一下方晓，然后说：“朱庆能力是有，西部山区长大的孩子，穷怕了，见了钱就上，也就成了见不得钱了！见了小钱儿就拼命，其实耽误的是大钱！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啊！我说农民意识，指的就是没有长远眼光、没有合作观念。”

“哈哈，这样啊！”方晓说：“难怪说起朱庆来，校长只是伤心，只有惋惜、没有恨。是不是校长特别了解朱庆？校长其实知道，他朱庆是算不上红番茄的竞争对手的。一个没有远见的人，好运便如昙花，美丽也是一瞬而逝，是这样吗？”

阮校长听了方晓此言，微笑不语。这一脸的笑容，便如佛光一般，光辉、灿烂、温暖，而又摸不到、触不着。“不说他了！”校长说：“朱庆一离开，现在滨海红番茄，就让你嫂子的妹妹林珊代管了！林珊有点吃力！”

“林珊也是名牌大学毕业。”阮校长说：“你注意，我说的是‘也是’，原来曾在日资企业做过中层管理，工作上尽心尽力，能干，执行力超强。”

方晓注意到了软校长话儿里强调了‘也是’这俩字，当时以为阮校长是在强调林珊做管理缺乏思想性。后来才意识到，阮校长看人，固然看中思想，更看中是执行过程中的推动能力。

“哦，那不是很好吗？”方晓说：“听您这么介绍，林珊既有能力，又有信任基础，正是非常好的人选呀！”

“珊珊不是将才。兵拉车，将看路。”阮校长说：“光有拉车的，没有看路的，不是瞎跑道儿么？要不怎么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呢！对于珊珊，我心中有数。红番茄啊，她可掌不了帅印。”

“嗯，千言万语，终究是人！”丛桓说：“校长，我把方晓介绍给你，说实话，我还是挺了解他，滨海的事儿交给他吧，让他帮着你做好红番茄。”

“那感情好。”阮校长说：“我一直在找，就想找这么一个人，大家一起，把红番茄做成了，事做成了的时候，什么都有了。”

“就怕辜负了校长的期望。”方晓说：“毕竟，不懂教育啊，对这一行完全陌生。”

“行业是经验问题，经验是时间积累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行业不是问题。”阮校长说：“做成一件事最关键的其实就两点，一是思想性，二是推动力。还是那句话，会看道儿，能拉车，才能走的更远。”

丛桓点头，方晓说：“校长您说的对。”

“我郑重的问一句，方晓兄弟，对我滨海这个小学校感不感兴趣。”软校长说：“如果感兴趣儿，我们三个去趟滨海，请你二位到学校去指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