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桓的意思是再好的设计，也得有物质面的支持，所谓物质面的支持，说俗了就是得舍得砸钱。软校长的意思也很简单，所谓我们学校不是澡堂子，不过是在说，我还得要你做出名校的气派来，你还得给我省着花钱。

明明是谈斤论两的生意计较，能把花钱省钱的事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这哥俩也真是让人服了。

仨人一边儿说着话，一边跟着引导员来到了浴区。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上浴服，径直找到茶餐厅，点了宵夜，坐下来接着聊。茶餐厅里星星落落的有些人，各自用餐、交流，有舒缓的轻音乐作背景，人们皆能尽性，还不互相影响。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地儿，也是连锁么，丛老？”校长一边吃东西一边问：“你说也真奇怪了，怎么什么生意一沾上连锁，就变得如此神奇，你看这蓝水海洋，大半夜的，还有这么许多人！”

“我知道这个店的确是连锁，而且是个全国品牌！”丛桓说：“至于为什么这么火？我觉着您还是问方晓更靠谱儿！”

“为什么是我？”方晓说：“我是说相声的么？”

“哈哈哈哈！是叫方晓吧，对不？”校长说：“你就给我们当个相生说呗！”

“你们正事儿说完了？你们确定我说相声儿不打扰你们？“方晓说。

“不打扰、不打扰！”

“既然你们说不打扰，那我就给你们说说！”方晓一副认真的样子戏说道。

“这蓝水海洋一但从一个澡堂子，上升为连锁品牌的时候，那么它首先就不再是一个澡堂子了！”方晓说：“它首先是一个概念。这让我想起了星巴克公司的总裁霍华德·舒尔茨，他在谈到星巴克品牌的时候说过一段儿很有名的话！”

“哦！舒尔茨说什么？”阮校长说：“快说来听听！”

“舒尔茨说：‘星巴克不只是为顾客提供一大杯廉价的咖啡，还提供一种身处第三空间的体验——一个令人们感到愉悦的家庭和办公室之外的第三空间的感觉。”方晓说：“其实，正是舒尔茨这个概念，才成就了星巴克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恩，如此说，连锁首先它是一个概念！”阮校长说：“连锁首先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经营思路，正如霍华德·舒尔茨的星巴克，卖的产品是咖啡。但霍华德·舒尔茨却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卖的‘令人愉悦的家庭和办公室和之外的第三空间。’我可以这样理解么？

“嗯，非常棒！”方晓说：“阮校长，您话儿说的客气，实际上您是对霍华德的话做了一个总结，而且做了一个相当到位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