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没错！”丛桓接着说：“保罗·费德曼对此还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得出了很多宝贵的结论。比如，一个热爱工作的人、喜欢老板的员工，会更诚实；基层员工比管理层员工更诚实；好天气时比坏天气时人们更诚实；最有趣儿的是节假日对人们的诚实性也有很大的影响，圣诞节、情人节这些令人们对他人充满期待的节日，人们表现的更自私。劳动节、国庆节等令人产生集体荣誉感的日子，人们会更诚实。

“保罗·费德曼的研究真不错！”方晓说：“这些研究都是非常实用的，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管理假定作为依据。首先，我们应该假定人们大多数是好的，要充分信任、调动这87%的好人的积极性，充分张扬人性的优点，然后再将那13%的不诚实者，置于组织、群众的有效监督之下，企业的环境就能得到有效净化。

“嗯嗯！”丛桓说：“好的管理一定是以激励为主，监控为辅，这样才能让大部分员工感到被信任。人只有被信任了，才会‘士为知己者死’，管理事半功倍。坏的管理一定是以监控为主，不放权，不信任，用防贼的方式去监控员工，人被看低了，不仅士气低了，人也会真的低了，管理就会变得低效率。

“说的好！”方晓举起酒杯说：“来，再来一个！桓哥，叫我来不光是为了坐而论道吧！”“呵呵，你啊！”丛桓也笑了：“没事，没事！就一碗鸡汤，能有个鸟事？”

“真没有？”方晓笑着看了丛桓一眼：“那喝完这杯我回去打装备去，那王子匕首太帅了，势必得搞一把，拉拉风！”“是这样。”丛桓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做艺术教育的，他在滨海开了一间分校，分校现在没人管。没办法，现在让他小姨子给她看着呢！昨天，我去他那儿，见到了他小姨子，人挺漂亮，就是起了一嘴泡……”

“哦？为什么？”方晓问。

“让人给挤兑的呗！”丛桓说：“要不我怎么感慨呢！”

“不是学校么？我有点想不明白，都是有文化的人，不至于吧！”方晓说。

“文化人更厉害！”丛桓说：“‘面包圈’不是说了么，上层管理者更不诚实。争斗起来更狠，要不，小姑娘怎么会一嘴泡呢？”

“哦！哈哈！”方晓呵呵一笑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丛桓说。

“这个‘面包圈儿’的试验者，是个外国人！”方晓顾左右而言他：“外国，好人多！中国人，不适用！”

“能不能来点真的！”丛桓知道方晓又在扯淡。

“外国人傻！”方晓说。

“怎么傻？”丛桓问。

“外国人一根儿筋”方晓说：“外国人看事，觉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咱们中国人可不那么认为，咱们中国人认为一就是二，二就是一。所以校长漂亮的小姨子，嘴上就长泡了！”丛桓听了，笑眯眯的看着方晓说：“你就是这么想的？”

听话听音，方晓知道，丛桓可能有意叫他来认识下他的朋友，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帮他朋友去管这个学校。见丛桓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就把话儿拉了回来说：“管理理论固然重要，但具体到任何一个机构的管理，最终看的还是管理这个机构的人。一句话，人最重要。人不行，事儿烂包。就拿这店个来说，这个企业的总不同意，一线员工会有免单权么？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人，还是看关键的人！”

“深刻，兄弟，走一个！”果然丛桓放下酒杯后说：“你就忍心看着人家小姑娘嘴上起泡不管，成天没事在家死磕魔兽？就没有点儿英雄救美的意思？”方晓笑嘻嘻盯着丛桓说：“有啊，我多有爱心，你是知道的，何况是美女是吧！可是，你跟我说，您的朋友开的是艺术学校。我，老方，一不文化，二不艺术，自己是个门外汉，怎么敢说出手救人家？你是想我掉沟儿里，诚心想看我笑话儿吧！”

这时，丛桓的手机响了。丛桓接听电话，不时的嗯着啊着。收了线，丛桓问方晓：“老方，你晚上有空么？方才那个电话，就是我说的做学校的那哥们儿打来的，晚上要跟我谈些事。你晚上要没事儿，跟我一起去吧，顺便认识下校长，多个朋友多条路吗。方晓笑着点点头说：如果不耽误你们说话，跟你老哥多认识些高素质的朋友，正是我梦寐以求的。

就这样，方晓跟着丛桓认识了这位小个子、爱眨眼、头发稀疏的阮校长。等方晓见到阮校长的时候才发现，这位阮校长一眼看上去，其实一点儿都不像个校长。阮校长两眼炯炯有神，语出惊人。第一次见面，就给方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句：农民不可怕，可怕的是农民意识，更是深深的铭刻在方晓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