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温舒纭纳闷他怎么能说出来这样专业性的话语。
沈闻不语。
自从他知道温舒纭患了抑郁症和焦虑症之后,他就搜集了各种有关资料,经常通宵看心理治疗方面的书籍,还找了专家来教他一些简单的心理建设知识,为的就是在他和阿纭接触时,防止哪句话说得不妥当伤到她敏感的心,如果能潜移默化地帮她走出疾病,那就更好了。
当然,这些话沈闻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不是个喜欢邀功的人,做的永远比说的多。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心里似乎舒服了不少。温舒纭整理好情绪,朝屋外走去。
到时间该喝中药了,不能错过。
深棕色的药液盛在白瓷碗里,散发着袅袅热气。
沈闻走过来,看了眼药碗,问她:“这药还得吃到什么时候?”
温舒纭也不清楚,大夫说是吃到受孕为止,她怎么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
“应该还得吃一段时间吧。”她敷衍道。
沈闻看着扬脖一口气将药喝得干净的阿纭,有些无奈,“不吃这药不行吗?”
温舒纭放下药碗,接过沈闻递过来的水杯,水温正好,不凉不热,她漱了漱口:“不行,想要孩子的话,就得赶快调理身体,我有多囊卵巢,要是再多耽误几年,就更不容易受孕了。”
沈闻想起来之前在商场里杜潇潇跟他说的那番话,他想,多囊卵巢的话,如果阿纭怀了孩子,应该也会很辛苦的吧。
作为男人,他不懂这些妇科问题,阿纭也从来不跟他说这些,但在他的认知里,生病了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不想让她遭这份罪:“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温舒纭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想了想,用琼瑶式经典语句回答他:“他不是来破坏我们的,他是来加入我们的。”
“……”
“我想抓紧要个孩子,也许是岁数大了,现在越来越喜欢小孩了。”明明自己之前对于小孩子这类物种是避而远之的。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沈闻牵着她的手往卧室里走:“那行吧,你既然想要孩子,那就求我吧,求我我就帮你。”
“……滚啊!”
沈闻微笑着看向她:“你一会儿可别后悔。”
温舒纭:“……”
怂了,彻底怂了。
不算太深的夜里,是一室的旖旎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