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爸妈家出来,温舒纭才算是彻彻底底松了口气。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她急忙问道。
“没什么,就随便扯扯家常。”沈闻含糊道。
“怎么可能!”母亲怎么可能是那种闲来无事扯家常的人。
“……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温舒纭有些没有底气,小心翼翼地问他。
沈闻笑着捏了下她的耳垂,“真没有,她就是跟我说让我好好对你。哦对了,她还说了这次她帮你这么多,花的钱都不用你还,要咱们一直欠着她。”
“一直欠着她”温舒纭一脸疑惑,母亲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让人一点也不习惯了。
沈闻搂着她往车上走:“反正啊,我觉得你和妈的关系是该缓和缓和了,她还说让咱们经常回家看看呢。”
“她真这么说的!”
这句话温母是没说的,完全是沈闻的个人理解与猜测。
沈闻面不改色:“是呀。”
温舒纭脑子彻底乱了。这什么情况?真是要变天了。
晚上到家洗完澡,温舒纭坐在化妆镜前,沈闻站在一旁帮她吹头发时,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其实我跟我妈的关系一直都挺尴尬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沈闻关了吹风机,安静地听她说话。
“我那年突然出国,就是跟我妈大吵一架之后才走的,在那之后的四年,包括我回国后这么长时间,我觉得我跟她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我原本还以为我和我妈这辈子的关系就这样了呢。”
沈闻理了理她的头发:“这次可是妈先跟你低头的,你的态度也别太强硬,该和好了。”
也许是月事将近,温舒纭的情绪不太稳,心里的感性超过理性,说着说着鼻子有点酸,有种落泪的冲动。
她和母亲就是性格太相似了,若是双方但凡有一个人能先走出牛角尖,彼此的关系都不会像这般僵硬到这么多年以后才缓和。
沈闻将她揽在怀中,额头抵在他腹部,泪水濡湿了他身上的丝质睡衣,冰凉凉的。
“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温舒纭从他怀中挣脱,泪水模糊视线,哽咽着问他:“谁说哭出来就舒服了?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安慰我让我别哭吗?”
沈闻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道:“难过时的眼泪含有们锰元素和肾上腺皮质激素,前者与抑郁症关联,后者与焦虑关联,只有哭出来,才能排掉这些对你有害的物质。”
温舒纭:“……操。”
听到阿纭爆粗口,也是蛮稀奇的,但沈闻还是用两根手指夹住她的嘴唇,“别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