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故事.”(2 / 2)

痴迷 木揪 1764 字 2021-03-24

那是个雪夜,笛尔在结束“工作”后独自一人往家中走去,被路边的流浪汉盯上了,若不是刚好开车路过的简诚瞧见了,估计第二日墨国的警察属里,就会多一例奸杀案。

笛尔对于简诚是充满感激的,用她跟温舒纭的原话来说是,“我觉得他就是我肮脏人生中最温暖的那束光。”所以,当简诚提出要包养她时,她没有二话地,就答应了他。

当然,这其中也许还有一点点其他原因——简诚给的包养费实在是太高了。就连墨国最顶尖的鸡也不一定能拿到这个价钱。

笛尔跟了简诚。她被养在温舒纭隔壁的那间房里,每日等待简诚的“临幸”。但更多的,简诚是让她陪自己去谈生意,笛尔这人聪明啊,在生意上带给他的帮助可比在生理上多多了。

简诚和笛尔的事儿,温舒纭看在眼里,并不多发表意见。她觉得,笛尔爱简诚胜过简诚爱笛尔。她甚至有点感觉,简诚并不爱笛尔,只是一直在利用她。所以,温舒纭跟笛尔关系很好,跟一家人一样。但跟简诚只是见了面打个招呼的关系罢了,她跟他,没有什么话想说。

都说女人痴情起来,可比男人深多了,这是真的,从笛尔身上便能看出来。

有一次,简诚走私的货出了问题,被海关扣下了,涉及的货物种类以及数量足以让简诚坐上五年左右的牢。这种事简诚不是第一次经历,他不慌,他知道该怎样解决。只是,笛尔这个傻丫头慌了,连着几天找不着简诚的人,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心里又慌又急,居然直接去警察局替简诚顶罪了。

当然,最后还是简诚摆平了一切,也顺手把笛尔从警察局里给捞了出来。

经过这一遭,简诚似乎,对笛尔更好了些。

也许是知道了她对自己的心,对她有种补偿心理吧。

再后来的故事,就简单了许多,用不了几句话便可以叙述完。

他们玩过火了,笛尔怀孕了。

从简诚的角度来说,他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在走私这条路上树敌不少,他怕这个孩子会成为他的软肋,怕那些仇家拿孩子来胁迫他。他们这种人,应该是身无牵挂孑然一身的。

但是笛尔不能不要这个孩子。不单单是因为她想用这个孩子将简诚绑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不会离开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的信仰,她有她自己的理念,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放不下这个孩子。

她只能生下这个孩子。

无奈地,简诚只能让她生下来,并且承诺自己会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即使他还没有给笛尔一个名分。

笛尔是不介意这些的,她本就是一个妓女,怎么会妄想自己能成为简太太呢?能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已经很高兴了。

温舒纭对于笛尔怀孕这回事很高兴,因为笛尔很希望她能替简诚孕育一个孩子,笛尔高兴,她就高兴。

笛尔怀孕七个半月时,简诚被卷进一场帮派混战中,那场混战持续了近半个月,后来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简诚死在了枪下。笛尔受惊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被立即送至医院生产,在七个小时的抢救后,迎来了孩子,却没了笛尔。

难产加颅内出血,即使医生医术再高明,也难保住笛尔的命。

听医生说,孩子出世后,还没睁眼时,就用她的小手摸上了笛尔的脸,似乎是跟她的母亲打招呼,亦或是告别。

只可惜,笛尔闭眼之前,还没来得及看上简思尔一眼,没有看到她拼尽全力呵护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是否像她想的那样,生了副跟简诚相似的面孔。

孩子快足月时,简诚回来了,温舒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两个耳光。简诚的嘴角当场见了血。他没有闪躲,任由温舒纭对他拳打脚踢,任由她撕心裂肺地质问他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要给笛尔的人生增添这么多的坎坷。温舒纭后来打累了,瘫坐在墙脚止不住地哭,简诚看着还住在保温箱里的女儿,也落了泪。

只是,他们再怎么哭,也换不回笛尔的生命了。

笛尔曾经说过,简诚是她肮脏人生中最温暖的那束光。可后来温舒纭觉得,也许她所谓的那束光,只是她自己眼中的光罢了。

温暖是他带来的,风雨也是。

简诚作为父亲,还是很尽责的,没有辜负他之前对笛尔许下的承诺。

温舒纭也因为在自己曾在救护车上答应过笛尔会要照顾好她和简诚的孩子,没有怨言地,尽职尽责地,充当了简思尔母亲的角色,填补了笛尔的空白。

简思尔这个名字,是简诚取的。思尔思尔,思念笛尔。

后来的日子,便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了,温舒纭帮着简诚照顾孩子,没生过孩子的她也开始研究起育儿理论,学会了喂奶换尿布,用尽心血地呵护简思尔的成长。

再然后,孩子大了,温舒纭也回了国。

但每年笛尔的祭日,温舒纭都会飞一趟墨国,在她坟前送上一捧她最喜欢的小雏菊,陪她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