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她跟阿闻一起,坐在了一个长凳上,对面有个人捧着相机,在给他们拍照。
阿闻似乎是拍了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阿纭,醒醒,睁开眼。”
脑中浮现出的这幅画面,是在一阵闪光灯后结束的。
温舒纭搓了搓脸,挤了点洗发水洗头,什么玩意,是做的梦吗。
等她洗好澡,沈闻进了浴室,替她吹头发。
温舒纭坐在浴室里的椅子上,随意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随口问了句,“咱们昨天去拍照了吗?”
吹风筒的声音有些大,沈闻没听清,“什么?”
“算了,没什么。”
温舒纭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跑出去和阿闻拍照呢。
太长时间没进食,肚子里空落落的,温舒纭拍了拍沈闻的胳膊,“不吹了,饿了。”
沈闻拿下她的手,“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吹完了,别感冒了。”
吹完头发,温舒纭跟着沈闻进了厨房,“我帮你做点什么?”
“不用。”沈闻指向餐桌,“去那儿坐着等吃饭吧。”
“哦。”
沈闻没做油腻的菜,都是些清脆爽口的小菜,配上他熬的粥,很适合在宿醉后解酒吃。
虽然觉得肚子饿,但胃不是特别舒服,温舒纭吃得并不快。沈闻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在给温舒纭夹菜。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不去了,在家陪你。”
温舒纭带着审视、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虽说沈闻照顾她的这些,都是常规操作。可今天温舒纭总是觉得沈闻的行为举止里总带了些殷勤和讨好。
沈闻不答:“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看来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温舒纭不吃了,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他,“你说吧,我能承受住,到底是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还是要往家里带回来一个私生子?”
沈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呢?”
“那你到底是做什么了?”
“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告诉你。”
温舒纭捧起面前的碗,一口气把粥喝干净了,然后擦擦嘴,“行了吧,可以告诉我了吧。”
沈闻拿她没办法,只好放下筷子,走到书房里,把结婚证拿了出来。
温舒纭看到两本结婚证时,是面无表情的。
没说一句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这两本鲜红的证。
过了大概一分钟,她开口了,声音是干涩沙哑的,“你千万别告诉我……这结婚证是咱们两个的。”
“千真万确。”沈闻翻开了结婚证,给她展示上面明晃晃的“沈闻”、“温舒纭”五个字。
沈闻很贴心地抱了抱她,哄着她:“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不能跟我立刻结婚的顾虑,我虽然不能帮你解决这些顾虑,但我可以帮你不去考虑这些顾虑,什么也不去想,直接领证。”
温舒纭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
良久,她推开沈闻,支着桌子站起身,手指向门外。
“阿闻,你快跑,别让我抓到你。如果让我抓到你,我发誓我会拿手术刀把你的肉都割下来拿去喂狗。”
沈闻:“……”
他怂了,带着结婚证跑路了,跑到公司上班去了。
晚上回家时,桌子上放着吃剩一半的披萨。卧室的门是锁的,卧室门口,扔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哦,枕头上面,还放了一把手术刀。
连着三天,温舒纭都没让他踏进主卧的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