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烙想开个玩笑,缓解华钰的心结,便说:这个作案人,似乎没有什么做贼的经验啊,竟然把你家都翻了个底朝天了。
华钰苦笑,说:或许,作案人没搜到什么之前的东西,所以觉得不甘心吧,想要好好找找,看看我是不是把重要财物藏到了哪个旮旯角落里。
可惜,家里并没有现金,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我也没有什么首饰,这几天忙,笔记本电脑放在了总队,也就一台平板可能被摸走了,其它的,书柜里头的书,我的那些零食,对凶手而言恐怕都无法引起注意。
换句话说,杀了个人,最终盗窃所得却仅仅只是一台三年前的平板电脑而已,我估计凶手能甘心才怪了,甚至都可能急得崩溃。
杀人和盗窃,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犯罪成本而言天差地别啊。祁烙说:这家伙,也真是胆大妄为。这年头,除了那些大富豪之外,谁家还能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呢?
为了这么点目标就动手杀人,背负上几倍、十几倍乃至几十倍于盗窃的作案成本,实在颇为不智,同时,凶手的冷漠程度,也令人胆寒。
可惜目前的线索还是太少。华钰说:没有相机,我俩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大致看一遍现场,让脑海中有个模糊的概念而已。
等等吧,老成他们应该也快来了。
几分钟后,二人心心念念的总队专家终于赶到现场。
成钢进入房间后,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华钰身边,急急忙忙的问道:华主任,你家出了案子?没事吧?
我没事,只可惜,我委托的家政人员遇害了。华钰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如流苏一般,遮住了自己的两颗眸子,让人看不清她脑海里都在想什么。
片刻后,她似乎略略拾掇好了情绪,便又接着说:凶手在这儿杀人,并无移尸举动,甚至没有怎么清理自己的痕迹,看得出来,他是个相当疯狂的家伙,大伙在后续办案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防止他在临被抓的时候暴走。
另外,我家毕竟是第一现场,按理来说,我是第一嫌疑人,首要怀疑目标,所以
说什么话!祁烙翻了个白眼,说:你一白天都在支队,下班后就和我在一块了,哪有时间杀人?
成钢也说:是啊是啊,哪有怀疑自己人,还是有着充分不在场证明的自己人的道理?再说了,证明你不在场的还是祁队,就更不用担心了。这样,你还是赶紧完成尸检工作吧,嗯,我多带了几台单反,给你一台,先把照片什么的都拍下来再说。
好。华钰没有推测,接过相机,便走回自己的卧室当中,对姿势奇特的受害人于多个角度分别拍了几张照片。
随后,华钰便褪去了受害人身上的衬衫、裤子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
尸表仅一处足以致命的机械性损伤,位于背部,初步估计,应系致命伤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