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烙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说她幸运,要不是避开了,否则死的可能就是她了吗?呵呵,这显然太不合时宜了些。
更何况,进门前,祁烙便大致检查过防盗门,没有被暴力撬过的痕迹,应该是用硬卡纸或这类的工具开的门。
而以他对华钰的了解,她实则相当小心谨慎,哪怕出门扔个垃圾,也只会挑白天人多的时候,而且就上下几分钟,她都会反锁房门。
在家的时候,她更是会将小锁、中锁、钥匙锁和防盗链统统都用上,盗贼根本就没有可乘之机。
毕竟,华钰办过太多各式各样的案子,因此自然足够谨慎。也就是这份谨慎,让她毕业至今从来没遭过贼。
但第一次遭贼,却是这种情况,而且,还搭进去一条人命。
若受害人家属不依不挠,考虑到自身职业带来的影响,她恐怕还不得不咬牙忍痛拿出一大笔钱来,作为对受害人家属的人道主义赔偿。
哪怕,她与本案其实并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她本身也是受害者,家中虽然没有多少财物,但同样有所损失。
但谁让她是警察呢?这年头,警察身份在很多时候,反而还是弱势群体,单位为了避免造成太过恶劣的影响,甚至还可能给她施压。
而祁烙能做的,便是帮她顶住来自单位的压力。
至于赔偿
恐怕得以万乃至十万为单位计数。
希望能做好受害人家属,以及受害人单位的工作吧。
只能这么办了。
同时,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避嫌?避什么嫌?你又不是嫌疑人,和当事人也没关系,为什么要避嫌?他只不过是在所在公司受你雇佣而外派来你家搞卫生的情况下被杀的。
虽然,他死了,的确值得同情,死者也必须尊重。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想太多,反正,有事儿我帮你盯着!
先把工作做完再说吧。华钰叹口气,搜了搜受害人口袋,翻出了工作证和身份证,说:
他叫王百炼,今年才十九岁,服装设计学院专二生,估计是在这家家政公司做兼职的同时完成暑期社会实践活动任务的,工作证明上写的实习生。
说着,她忍不住又叹口气:十九岁啊
祁烙微微皱眉。
他忽然觉得,以华钰这会儿极不稳定的心态,或许让她避避嫌,好冷静冷静,反而还好一些。但,让她避嫌的话,又可能会次激到她
正当他纠结不已的时候,从总队赶来的成钢等刑警、技术警和痕检员终于到了现场。
他顾不得再去多想,拉着华钰一块,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下目前的检查发现之后,便将现场交给了他们。
甚至,连走访排查工作,也都交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