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乡虽是农村,但医疗卫生机构的效率却出奇的高,不过十分钟左右,救护车便赶来了。
乡医院的医生从救护车上跳下来,仔细检查过仲永兵后,表情严肃的说:
伤者现在的情况,现在恐怕说不清楚,不过他生命体征还算平稳,救应该是能救回来的,但就算运气好,也得留下一定的终身残疾,要运气不好,搞不好会永久性高位截瘫。
警察同志,既然你们有法医在场,对于这种情况想来也是比较清楚的,我只能向你们保证,在将他送去县医院的路上,我会尽力抢救以维持他的生命,并尽可能不让伤情进一步恶化,但具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不能给你们保证了,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尽力而为就好。祁烙点点头,随后和华钰一块,帮着医生护士,小心翼翼的将昏迷过去的仲永兵抬上担架床。
由于他伤到了颈椎,且身上多发骨折,股骨断折尤其明显,因此在抬动的过程中必须得尽可能避免其体位有太大的变化,更不能受到明显振动,避免造成二次损伤,大家都集中了万二分的精神。
终于,仲永兵被有惊无险的抬到了担架床上,随后又送到了救护车中。
目送救护车离开,华钰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冷冷的问道:那两个杂种现在在哪儿?
祁烙明白她的意思,也理解她的心情,甚至,他俩此刻的想法都是一般无二的,便是想将那对无良的、竟胆敢对母亲、婆婆拔刀相向的夫妻给狠狠的教训一顿。
但,如果他们用了暴力手法,这对夫妇投诉上去,他俩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单纯的为了泄愤,为了整这两个人渣而将自己给搭进去,未免太过不理智了些,这笔买卖明显是亏本的。
此刻,祁烙已经多少冷静下来了一些,如此简单的一笔账自然算的清楚,便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想要对付他俩有的是办法,你千万别干傻事,别犯冲动,要把自己给搭进去就太不值得了。
我懂。华钰咬牙切齿,由于用力过度,腮帮子鼓的老高老高,恨恨的说道:我才不会傻到为这俩人渣做过的混账事儿买单的程度!我就想问问他们,到底是谁给他们的碧莲,竟然敢对自己的母亲拔刀相向!
可以说,大婶儿的死,这对人渣得负大部分的责任!对了,他们还袭警了是吗?你可千万不要退让,至少得把他俩送进看守所去,留下个深刻的回忆才好。
我明白。祁烙颔首:这样吧,我和你一块、分别审讯这两货?
可以。华钰重重点头。
想了想,祁烙仍旧有些不放心,便说:仲永兵的这个院子当中,还有不少空房间,要不我们就直接挑一间,作为临时的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