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烙知道轻重,拨出急救电话的同时,抄起对讲机吼道:随便个人,去我车的后备箱里头把法医急救箱给拿出来!要快!晚了人就死了!
吼完这一句,急救电话业已接通,他赶紧说:
喂,你好,120吗?我们这边有个人割腕了,留了很多血,能不能赶紧过来一趟,地点是南都市冒平县和平乡平南村嗯,我是省公安厅的,咱们法医正在做急救,但还是请你们快点儿
来不及了。华钰叹口气,站起来说:她的颈动脉脉搏停止,呼吸小时,心音不可听及,瞳孔反射也已经消失,死透了。
什么?祁烙双眼瞪得老大。
我说,不用了。
唉!祁烙叹口气,随后对电话说:你们不用过来了,我们法医刚刚已经确定,受害者已死亡。嗯,麻烦你们了。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仲永兵老婆的尸体,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大婶哦,怎么那么想不开?
不难理解。华钰摇摇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孙子失踪,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被砍下一只手掌,甚至可能已经死亡,她本就自责不已。
再加上儿子和儿媳妇的做法让她太过寒心,且他们的指责进一步加深了她的愧疚,因此而自杀也并非不可理解。
唉!祁烙仍是叹了口气,再三摇头。
这时,一名刑警冲进房间当中,气喘吁吁的说道:祁祁队华科长呼呼,你们要的法医勘察箱
拿给我吧。华钰有些兴致缺缺,接过勘查箱后,将它放在地上打开,随后从中取出一双一次性手套,拆了外包装戴上后,取出一个证物袋和镊子。
随后,她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一片刀片捏起来,放进证物袋中,说道:这片美工刀片上裹了一层餐巾纸,但上边仍旧有比较明显的指纹,而且还有大量血迹。
很明显,大婶应该就是用这片刀片自杀的。而且她自杀的心很强烈,不但割了腕、还切了颈。
说着,她又拿起边上的一个矿泉水瓶,里头还有些许黄色的物质残留。
看了一眼后,她说:这里头装的应该是农药。显然,大婶唯恐自己死不了,先喝了农药,随后又切颈、割腕自杀。
翻了翻尸体的嘴唇,她又凑近嗅了嗅,颔首说:不会错,口角处有少量的泡沫状液体,的确是农药中毒的典型症状。
唉!祁烙除了叹气,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回过头,他又大吃一惊,见仲永兵正站在房间门口,脸色煞白,浑身抖成了筛子,双眼瞪得滚圆,里头似乎还有些许晶莹的水珠子在滚动。
仲先生?祁烙赶紧走上前去,说道:你
我没事,没事仲永兵双拳攥的紧紧的,咬着牙,勉力抑制住身子的颤抖,说:我婆娘她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