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发了疯一般,虽被祁烙拉起,但手脚依旧胡乱扑腾,又抓又挠、又踢又蹬的。
祁烙不厌其烦、恼怒不已,直接嘿一声,一脚踩在那被铐上的男人背上死死的压住他,随后双手按着女人的肩膀用力一拧,疯女人便被迫转了个身。
紧接着,祁烙将疯女人双手反剪,同样上了手铐。
见无法再挣扎,疯女人呜呜的哭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你混蛋!你敢打人,老娘要投诉你!
呵,有本事你去啊!祁烙怒极反笑,同时还有些无语:蓄意伤害,不管既遂未遂,都够你喝一壶的,再加上阻挠刑警执法,暴力袭警,你觉得自己得在牢里头坐几年?
你!我女人似是被吓住了,还想狡辩,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只得继续哭泣。
祁烙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也懒得去猜,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我刚刚就说了,蓄意伤害,袭警,这可是大罪。不过,想来婶儿也不至于硬要把你们往牢里送,尤其是你,你是她儿子,她不可能坑你。
在取得当事人谅解,且行为未构成她身体上的客观伤害的前提下,此事可大可小,说不定能转为民事案件。至于袭警这事儿,只要你们肯配合,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怎么样,是想负隅顽抗,继续做无谓的挣扎,还是乖乖配合我们调查,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并给婶儿道个歉?
两人沉默。
看得出来,他俩对于祁烙的提议,其实多少都有些意动,再者,刚刚他俩的行为的确太过恶劣、太过冲动了一些,这会儿虽被祁烙控制住,无法再继续执行伤害行为,但也因此而冷静了下来,有些后悔。
尤其是那个男人,他刚刚拿斧子对着的,可是自己的母亲,但凡还有点儿良知的人,都应该会为此感到羞愧。
只不过,要他们立马道歉,他俩都有点拉不下脸来。
死要面子活受罪!祁烙鄙夷的说道。
对于这种胆敢伤害长辈甚至已付出行动的没良心的不孝子,祁烙最是看不起,他是真想将这两货给弄进牢里去,让他俩好好反省反省。
但他更清楚,仲永兵的老婆不可能真的让他俩去坐牢的,别说没被砍伤,就算被砍伤了,她也会第一时间为两人求情,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虽然说,刑事案件是由刑警调查、预审支队预审过后,再提交检方,交由检方提起公诉,与被害人是否起诉没有太大关系。
但在被害人表示谅解的情况下,本就会从轻判决,甚至在被害人受到伤害未达一定标准的前提下,根本无法立案,只能走民事纠纷的程序处理。
更何况,仲永兵的妻子甚至一点伤害都没受到,仅仅只是受了点惊吓,在这种情况下,若她表示谅解,那就真的只能走民事纠纷了。
当然,袭警这事儿,也足以达到犯罪标准,可将这两人送进牢里,可祁烙毕竟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在这种情况下,法院乃至检方很可能倾向于这对夫妻,就算判刑也判不太重,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