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会耍小脾气的人吗？祁烙翻个白眼，说：当刑警这些年，见了多少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罪犯，我以前当兵时的小暴脾气不说全被磨掉，也消了许多了，怎么可能干这种幼稚的事儿。

也是这个理。华钰颔首，又问：那你怎么忽然跑出来了？

因为再审下去也没有意义。祁烙解释说：他犯的不是一般的罪，也不是与受害者的死有关那么简单而已。要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杀人了。

哈？华钰一愣，说：不能吧？我承认你能力其实比我还强，但自认推理能力差也不会差太多，你怎么

看样子，你不是特别意外，只是好奇我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吗？祁烙一笑，说：其实吧，不难理解。要不是重罪，他不会手足无措到装疯卖傻到装木头人的程度。他到现在还满嘴胡言，也足以证明他犯下得罪不小。

这类人呢，要么明知道必死，豁出去了，什么都肯说，什么都愿意说，要么是觉得，自己说了也恐怕难逃一死，而要不说还有希望，也就是存在侥幸心理，不到最后一刻，证据链完整，他是不会说的。

很明显，这个duang就属于后者，没有铁证，休想让他说实话。既然如此，那咱们何必跟他浪费唇舌呢？直接搜集证据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华钰皱了皱眉，说：我出来的时候，他非常紧张，似乎有要说的意向

那是想和我们谈判，心里头还是有一个筹码在。祁烙冷冷的说：

在这种情况下，还指望他会乖乖的老实交代罪责吗？不可能的，他肯定还有各种各样的由头和说辞，别指望真的会老老实实交代，再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哦华钰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便不再坚持了，只点头说：那你认为，他杀的是谁呢？邵宜？还是柴美思？

祁烙瞥她一眼，淡然说道：你自己心里不是有主意了吗？

嘿嘿。华钰笑笑，说道：我觉得，他如果杀了人的话，那杀的一定是柴美思。

首先，他看到柴美思的照片的时候，反应非常大，而且还直接否认，虽然事后也找了个理由。理由嘛，勉强说得过去，但傻子才会相信。

这说明他心中有鬼。其实也对，想方设法掩藏受害人的身份，结果这下倒好，直接被咱们摆在他面前让他辨认，他不被吓一跳才有鬼了。

其次嘛，我认为他并没有杀害邵宜的条件。先不提邵宜脑中的钢钉比较浅，应该是有一定距离射击导致的，单单怎么处理气钉枪这个问题，他就解决不了。

藏身上嘛，咱们搜过了，没有。扔掉嘛，现场人那么多，他能扔到哪里去呢？而且现场目击群众说了，当时邵宜倒下之后，杜昂显得非常慌乱，立马抱着她高声求救，第一时间便被行人注意到了。

他的反应是下意识的举动，不像是在作伪，而且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妥善处理好凶器，所以嫌疑可以排除，最多就是买凶杀人，或者合谋杀人而已，不可能亲自动手。

差不多，倒是和我想的一样。祁烙挑眉，随后又啧了一声，咧了咧嘴说：这个老洪，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把消息给传回来？怎么回事儿？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确认确认才好，看他到底发现没发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