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祁烙脸上表情更加严肃,以毫无波澜的语气问道:你老婆的闺蜜,你慌什么,怕什么?
没,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怎么说呢有点紧张。这也是难免的嘛,你们把我当成嫌疑人,我一个应付不对,搞不好就得坐牢再说了,你们刻意营造出这种氛围,我我
杜昂仍旧在强作镇定。
只不过,看他冷汗淋漓的模样,怎么也不像镇定的模样,恐怕明眼人都会认为他心中有鬼。即使他颇有急智,为自己的异常表现找到了尚能解释得过去的说辞,可终究还是越描越黑,徒惹人起疑。
哦。然而,祁烙却忽然送了口风,微笑道:说的也是,难免的,可以理解。
嗯嗯多谢理解啊杜昂咽口唾沫,接着又似反应过来点什么,摆出一副非常关心、关切的模样,问道:对了,她怎么了?
她?祁烙好整以暇的盯着他,说:你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
杜昂挤出一丝笑容,摇头说:不知道啊,我好些天没联系她了
好些天?
呃嗯杜昂颔首。
她死了。祁烙撇撇嘴。
杜昂咽口唾沫:什么?不可能吧,你逗我
我吃饱了撑的逗你玩。祁烙嗤笑一声,摆摆手说:
你到现在还什么都不肯说,满嘴胡话,我是真没心思陪你耍下去了。好啊,你不愿意配合,随你,立功的机会给你了,你还不肯交代,那成,咱们走着瞧,看我能不能零口供定你的罪!
说着,他站起身,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华钰一愣,被他唬的有点没反应过来,更别说杜昂了。
他立马叫道:等等,我
杜先生,抱歉与祁烙合作多年,默契还在,华钰见他走的坚决,立马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审了,便对杜昂说道:今天有点儿晚了,疲劳审讯是不允许的,咱们也不想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请您下去休息吧。
别,我
华钰再次摆摆手打断他,随后拿起对讲机,让人将杜昂先送去留置室休息,便径直也离开了。
在走廊上找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找到靠在护栏上抽闷烟的祁烙,赶忙跑上去,向他手臂肱三头肌位置怼了一拳,问道:老祁,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耍起小脾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