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仪式(2 / 2)

什么邪恶仪式竟然要杀一家六口人?祁烙锁眉,说:难不成又是某个邪派?还有,你怎么得出结论的?

你仔细看。华钰往茶几上一指:头虽然都被带回去与躯体缝合起来了,但根据留下的血痕依旧可以判断它们摆放的位置,恰好对应东南西北与中央,对的非常正,且四个头颅距离中间那颗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而且,且不论年龄大小,只看性别,柴雨柯等四名女性受害者头颅在四周,而谢忠华的头则在正中。再加上刻意喷洒、涂抹的血痕,这些我想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如此设置。

祁烙伸手想摸下巴,却忽然想到自己带着手套,赶忙放下,然后说:是这个理。不过,如果是某种邪恶仪式的话,应该会有先例才对。我这就让人查查卷宗,看看近些年来有没有类似的案子发生。

嗯。她眼珠子一转,忽然问道:对了,你说的那柄匕首呢?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祁烙说:调查组仍旧在以此为中心、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搜索,凶器也还在他们那,我已经让他们送过来了,估计等一会儿就到。

敷衍的应一声哦,她便径直往厨房走去,扫了一眼,发现厨房同样有少许血痕,不过都是稀释状的,显然是作案人清理凶器时所留。此外,菜刀、水果刀等刀具全部遗失,应该是被带走了。

也即是说,这些刀具,或许也是作案工具之一。

祁烙跟了进来,并说:厨房刀具遗失,南都支队也发现了。他们还提出一个疑点:既然凶手清洗过刀具,为什么还要带走?当时李树荣那小子猜测凶手可能是出于谨慎。但若他们当真谨慎,又怎会将刀具随意遗弃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垃圾桶里?

的确矛盾。华钰说:或许,清洗并带走凶器并非出于谨慎,而是同样为仪式的一种呢?

怎么说?祁烙问道,随后又自问自答:是了,从已掌握的线索看,作案人戴有手套,本就没什么必要刻意清洗凶器。

华钰不置可否,又去厕所看了一遍。祁烙口中还剩一半的洁厕剂不具备什么勘察价值,因此还留着,她拿起来看了看,发现瓶内洁厕剂还剩一半,没什么异常之处,便放回去了。

此外,厕所地面上同样有稀释状血迹,初步判定也是作案人清洗凶器所留。由此可知,案犯所用凶器数量不少,短时间内清洗不完,才需要多人多处共同清洗。

紧接着,她走进谢忠华的卧室。这儿凌乱不堪,遍布搏斗痕迹,甚至连衣柜门都塌了一半。一张单人床空空如也,但支架处可见少许抛甩状血迹,显然床单被套已经被南都支队带回去检验了。

谢忠华应该就是在这儿与作案人搏斗的。华钰自言自语:不过,他死于颅内出血,是被作案人抓住头发以后脑撞上茶几引起的,说明他还是走出了这间我是。

但客厅处搏斗痕迹远不如这间卧室多,除了客厅空间较大外,应该还有他力竭的原因在。还有,后脑撞上茶几,这个动作

想了一会儿,她重新回到客厅,说:老祁,过来一下,配合我做现场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