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祁烙脸上也有惊疑之色,不确定的说:会不会是受害者死后被放血?
华钰摇头:不会。机体死亡之后血液失去流动性,即使此时割开大动脉短期内也放不出多少血来。就像杀鸡杀鸭一样,都是割断颈动脉放血,因为死后体内的血就难以放干净了。否则弄死它们的方法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择抹脖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凶手有耐心慢慢放血,可大量失血后会有尸斑浅淡、尸温下降速度增快等异常现象,这些,除了柴雨柯外,其余受害者并不具备。光凭柴雨柯一人,又能放多少血?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走到墙壁边上近距离观察这些已经干了的血液,看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最重要的是,凶手不但不清理现场血迹,反而还将血液喷洒、涂抹到墙壁、家具上,有什么意义?
莫非,真的是一种邪恶仪式?
祁烙思索片刻,说:不管怎样,我让人先仔细查查这些血液来源吧。如果它们都是动物血还好说,若都是人血
嗯。华钰脸色更加严肃,如果这些血液都是人血的话,说明还有人遇害,只不过暂未被发现,那事情就有点儿大条了,因此她说:这事不能拖,我这就提取血痕,你让人过来取回去做血痕检验和种属鉴定。
嗯,我让咱们总队的人过来吧。祁烙说:南都支队法医科的实验室虽然还过得去,但设备方面与我们还有点距离,鉴定效率方面差着一两小时。
你自己决定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祁烙眼球上翻,无语非常:我说华大小姐,你这工作时说话的口气能不能改一改?我是你上司还是你是我上司?也就我和你关系好不和你计较
华钰压根不想听他哔哔,直接从勘察箱中取出一把刀,将墙壁上的血痕小心翼翼的刮取下来,用干净玻璃瓶装着,并同时刮取了血痕周围的基质以便作为对比。
很快,她便分别抽样刮取了墙壁、门板、地面和茶几等物体上的血痕,直到勘察箱内的玻璃瓶都用完了才停手,并忍不住吐槽道:南都支队除了技术队,其他部门真的不行,这么大的问题都没发现,甚至连血痕都没提取回去检验。
这也没办法,谁叫咱们总队也在南都,一有大的案子就直接由我们顶上了。祁烙刚打完电话,听见华钰吐槽,他只得无奈的摇头说:我回头敲打敲打他们。
说完,见华钰一直站在茶几边上怔怔出神,便走上去看了几眼,说:你发现什么了?
有带指南针么?华钰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祁烙摸了摸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说:手机里有指南针功能,应该够用了。你到底发现了啥?
华钰依旧不回答,只是接过手机,然后抓着移到茶几上空,观察一会儿后说:我基本可以确定,凶手之所以这么布置,确实是出于一种特殊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