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就去公司了。于小姐,早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直接下楼吃就可以了。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床头有呼叫的按铃。
好。于卿卿接过衣服在屋里换上,有些迷茫地望向窗外,沈陵丘这是想要让她一直待在这里吗?
是了,他提过许多次,要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只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视线移动,于卿卿注意到了摆放在书柜上的相框,她好奇地走近取下相框,想看看被沈陵丘放在卧室内时常看的照片,会是谁。
啪嗒相框掉在了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于卿卿的手指也被玻璃尖锐的边缘划伤,鲜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可是,她好像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躺在地上可怜地被摔的粉碎的相框内,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与她有几分相似。
从右下角的日期可以看出,这张照片有些年头了。照片上的主人,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总之,她从来没有见过。
能够让沈陵丘把照片放在他的屋里的人,肯定是特别亲密的人吧?于卿卿想到沈陵丘晕倒的那一次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酸涩的滋味在于卿卿的心中蔓延,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清晰地让她内心钝痛。
十指连心,锥心的刺痛终于从指尖传达到了大脑内的痛觉神经。于卿卿吃痛,她将手指含在嘴里,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砰门被用力打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被吓了一跳的于卿卿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上了零落的玻璃渣,玻璃渣立刻扎入了她的脚心,疼的她眼角顿时被眼泪濡湿。
沈陵丘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怎么搞的?
佣人很快赶到,收拾好了地上的玻璃渣,把那张可怜的相片随意地放在了桌上。沈陵丘看到相片,面色一变,他不动声色地将相片夹入了书橱某本书的缝隙里。
于卿卿缩着身体坐在床上,她的脚心有鲜血渗出,疼的她想哭,可是却依旧强忍着,不肯说话。
沈陵丘冷冷地打量着头发凌乱的于卿卿,突兀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隐含着怒意:于卿卿,你好大的胆子。
于卿卿以为他因为自己摔烂了相框而生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声细如蚊,表达着衷心的歉意: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沈陵丘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从柜子的最上面取下了医药箱,坐在床上,给于卿卿的脚心上药。
棉签蘸了碘酒,小心地剔除掉扎入肉中的玻璃渣。于卿卿倒吸一口凉气,刺痛让她眼眶发红。
沈陵丘的动作意外的温柔,她还以为他会因为生气而故意用力的,于卿卿竟然有些感动。
于卿卿默默地注视着沈陵丘如刀削一般线条凌厉锋锐的侧脸,而他则一脸专注地给自己包扎好,又扯过她的手,用酒精棉擦拭。
那个照片的主人,是谁?鬼使神差之间,于卿卿问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吧。
沈陵丘的动作微微一顿,淡淡地说道:与你无关。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于卿卿一眼,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于卿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既然沈陵丘不想说,那么她再怎么问,也是无济于事的。
沈陵丘包好了她的手,提醒道:注意别碰水。然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于卿卿心里一空,她叫道:沈陵丘!你你要去哪里?还有你刚才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处理一些私事。沈陵丘并不透露半点口风,转身出门,将门带上了。
他丝毫没有提及昨晚的事,但于卿卿知道她出现在沈陵丘的家,肯定是已经和他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给了沈陵丘,总比给了那个恶心的赵总好,于卿卿安慰自己。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从床底下摸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手机,接了电话:喂?
于卿卿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点给我滚回家!于则天愤怒的声音在电话的那一头响起。
于卿卿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她没有忘记,爷爷昨晚是怎么对待她的和其他男人谋划着给她下药。她冷冷地回答道:家主,你竟然还记着我,我没有伺候好那个男人,是不是让你不满意了?
于卿卿,你还有脸说?就快点给我滚回于家!
于泽天啪的一下子挂断了电话,剩下的事情,全交给于卿卿自己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