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儿刻意的侧过身子半挡在她的身前,皱着眉有担忧:干嘛走那么近?很危险的,我推你一下,你就会掉下去哦。
金溪儿一头黑线的睁开眼睛,有些怪他打扰自己的好兴致:小孩,你懂什么?闪边去。
故儿额头上滚落一滴冷汗,有些无语带点无奈加点委屈的看着她:小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小姐姐吗?他刻意在小字上加重语气,一边眉角微微轻佻,有些玩味的勾着薄唇。
金溪儿挑挑眉,一脸不感兴趣的斜睨着他: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故儿笑的有点奸诈:我是在有意无意提醒姐姐你,不要总是充长辈?你只比我大一点点而已,小姐姐。
看着金溪儿黑着的脸,故儿难得好心情的扶着肚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才会告诉她自己只是信口胡诌,这个称呼只是为了呼应对某个人大哥哥的称谓,这样才是天生一对嘛!
咕噜咕噜!有些煞风景的叫声让金溪儿脸上腾得红了一片,尴尬的背着身子,干笑道: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故儿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羞赧模样,心情大好,豪爽的伸出手臂揽上她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她柔软的发:管它什么时辰,我们去吃饭。
金溪儿也没排斥他的动作,随着他步子离去,心里捉摸着待会吃点什么祭奠一下五脏庙。
这样毫无违和的场面入了另一个人的眼,差点烧了一把妒火,紧紧捏着拳头冷冷的瞧着黏在一起的背影,后槽牙磨得霍霍响,恨不得在少年的后背戳几个窟窿,只是让他安慰个人,顺带着透点绵绵情话,让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明白,自己是有多么在乎她,谁曾想这丫的竟然一个字都没提,半句话都不跟自己沾边,最后还当着自己的面抱着她离开了!
漓月接受无能的瞪着眼睛,肺都要被气炸了,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提不上来也下不去,正当淡淡的忧伤着疏散自己愤怒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月,你不该出现的。
漓月眯了眯眼睛,把之前所有的情绪瞬间隐藏,回过头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月如,嘴角微微上扬:为什么?
你若来,何必当初让我来这一趟?月如的语气有些急切,漆黑的瞳孔里闪着凄切的痛楚,一旦自己真正明白了自己的价值,那是何其悲哀,对于心爱的人,自己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她恨,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人,然后自我了结,虽不能同生,死在一起也使得其所愿了。
无聊,想来不愿意错过这么一场好戏。漓月笑的有些邪气,单勾的唇角,眼底的狡黠,这是月如从没有认识的模样,心里生出丝丝痛楚,吸了口气笑着开口:你精心安排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把所有人困在里面,不惜把她也丢进这水深火热的迷局,我真替你害怕,如果她不肯原谅你怎么办?
漓月垮下嘴角,笑的勉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原谅,只要留住她,不比一切都来得重要吗?
月如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决心,眼神带着决绝:那如果她宁死都不愿屈服呢?你留着一个死人有何用?
漓月的脸色瞬间难看,恐怖的气息让他罩上阴冷的杀气,半眯着的眼睛射出寒光,声音都不自觉染上那种让人心生寒意的笑:她不敢死的,除非她想整个花语国为她陪葬。
月如绷直了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那种阴冷的可怖气息让她从心底生出恐惧,眼前自己爱慕的男子明明还是熟悉的脸,可是一切都太陌生了,他的眼神,他的微笑,甚至于曾在耳边百转千回的缠绵声音都沾染上了死亡的气息,月如忽然有种无力感,自己曾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都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即使他不爱了,又有什么关系,能看着他爱着他已经是他给的宽容了吧。可如今,自己做的一切对他而言,甚至都是多余的,或者,都是他不屑更甚是鄙夷的。
低下头嗤嗤的笑了,顾不得漓月看着自己疑惑的眼神,转过身踉跄着步伐逃似得离开了,她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忍不住要杀了他,杀了自己。
漓月冷眼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狼狈,不是没有看到她红了的眼角,不是没有注意她悲痛的神情,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女人,已经习惯了细细的注视她的一切,可再爱,也只是过去了,他很明白自己对她,不是还爱着,只是爱过。
阴鹜的神色有了软化,眉眼不自觉染上动人的笑意,爱这个字一出现,总会有一个影子站在那个字的对等面,想起她,漓月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几秒钟都维持不到的深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双眼眯起危险的弧度,看着远处打斗的身影,不远处还紧随着一个神色慌张刚刚想到的人,紧了紧拳头,漓月还是按耐住内心的焦躁,冷眼瞧着。
鹰王处处紧逼,招招致命狠毒,再看一味只躲闪退让的故儿,神色平静,仔细看的话嘴角还挂着不屑地冷笑,眼睛是目空一切的自大,他没有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可是他有些暗喜自己无意间撞到这么个机会,试试这个鹰王的身手,确保婚礼那天自己毫无后顾之忧。
漓月的眼睛里满是赞许,对于他亲手栽培的人,自信和骄傲是必须的!
喂,别打了,快停下。金溪儿紧张的站在几米远,想要靠近都会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弹回,他似乎靠近不了那两个纠缠的身影,奈何自己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愈打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