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木板房前,鹰王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怒气未消的看着那颗小脑袋:你给我出来。
念儿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从金溪儿的身后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服领子,来到鹰王身前做了个揖:爹爹。
臭小子,一大早你就偷偷溜出去,真不怕我惩罚季青他们几个。鹰王铁黑着脸瞪着他,语气却温柔沉稳。
念儿眨巴眨巴眼睛,摇头道:妈妈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偷跑出去的,爹爹为何惩罚季青叔叔他们。
他们有看着你的责任,把你看丢了,就是没有尽到职责,理应受罚。鹰王嘴角轻轻挑起,微微得意的看着小家伙变得臭臭的脸。
可是,是我在季青叔叔他们的水碗里下了黑巴豆,他们才会把我看丢了。念儿梗着脖子,气粗的直嚷嚷。
鹰王刚想开口,金溪儿急忙制止了一场世纪大战,陪着笑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开口:我说,不是都说饿了么?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溪儿,他越来越调皮了,竟然用巴豆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不管教不行的。鹰王态度强硬,板着一张脸甚是严肃。
是啊,妈妈,慈母多败儿,你就不要跟着掺合了。念儿装腔作势的推开了夹在中间的金溪儿,听了他的话,两眼一翻恨不得晕过去。
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你个白眼狼,我是想帮你,你到埋汰起妈妈了。
念儿皱皱眉,托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模样,那一脸的纠结看的金溪儿一头黑线,眼一闭心一横,转身离开了,眼不见为净。
鹰王弯下腰看着小孩,忍俊不禁:念儿,你说你这脾气像谁?
念儿摆着一张很欠揍的表情笑嘻嘻的用小手缠上他的脖子:当然是我最伟大圣明的爹爹了。
鹰王开心的大笑,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呀,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以后不准在用巴豆去害人了,你季青叔叔如果站得起来,他肯定把你丢进大海里喂鲨鱼。
念儿听得一脸惊恐,急忙双手护住自己:啊,不要,我不要喂鲨鱼。
那你还办不办坏事了?鹰王眼含笑意的恐吓着他,念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惹得鹰王一阵欢喜。
饭桌上其乐融融,念儿忽然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小勺子放下,有些郁闷的低着头,两个大人疑惑的对视一眼,表示不能理解。
你怎么了?吃饱了吗?金溪儿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解的问:还是不合胃口?
我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念儿煞有其事的开口,小脸板得很严肃,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那你在想什么大事?强忍住笑喷的脸,金溪儿故意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他。
念儿忽然抬起头,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大人,眼皮子一合一张,两个人如芒刺在背挺直了腰板惊恐的看着自家的儿子,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你们不给我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呢?你们不觉得让我一个人长大很孤单吗?我是在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念儿小手拍了拍膝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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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剩下凌乱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菜色的沉默着。
小孩子无心的一句话打破了长年累积下的宁静,金溪儿抱着双臂坐在窗台前发呆,想着那个人是不是曾发疯一样的寻找着自己,现在是不是早已经把自己忘记,或者已经有了心上人,是不是也已经有了属于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在记忆中早就尘封了曾和自己的过往,只是会不会偶尔想起,也会想自己这般,静静地回味呢。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难不成自己真的傻到幻想他对自己的念念不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