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放开了手,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金溪儿看着他放开的手,心下有一阵失落,顾不得这些,推开了银海,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力气,身体的重量全部依附在庚玉的身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好累,睡一下。
庚玉心痛的撩起她额前被冷汗沾湿的刘海,紧密的贴合在额头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苍白。
银海,让人封住花溪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入。漓月冷冷的看着两个人,是不是想要彼此依靠,我偏偏要让你们分开,比起死亡,活生生的被拆散应该更痛苦吧!
金溪儿无力的把头埋在庚玉的肩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阿狸哭红的双眼让她哑然失笑,心里酸酸的,至少身边还有一个真的关心自己的人陪着。
我饿了。带着撒娇的撑起身子,阿狸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很长时间才有了反应点点头:公主休息一下,阿狸去让人准备晚膳。
好。金溪儿无力的点了点头,半个身子靠在床头上,明天又将面临着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信心满满的以为一切都可以越来越好,是自己太傻了,还是现实远远不像是电视剧那般峰回路转,自己竟然沦陷在了这样的闹剧中,漓月说的每个字她都清清楚楚,他说自己爱上他了,原来他知道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的心情,原来他知道自己开始喜欢他了,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吗?
金溪儿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的吐出来,似乎很享受这样,她她重复着吸气呼气的动作,一遍一遍,任由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滑落,留下让人心酸的痕迹!
哭了?漓落略带嘲弄的笑声从耳际划过,惊得金溪儿屏住呼吸,周围瞬间安静,听不到一丝声响,有些失落的吐了口气,看来自己幻听了。
揉了揉太阳穴,委屈的摆弄着手指,忽然一片阴影投下来,她一怔,抬起头就看到漓落一脸坏笑放大的脸,惊叫着推开他。
漓落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好心偷偷地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金溪儿定定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漓落鬼魅的眨了眨眼睛,顺手指了指窗子:那里。
额?金溪儿抚了抚额头:你也不让进么?
漓落撇了撇嘴:嗯,看来是来真的了,还以为之前他对你的态度转变了。
金溪儿怅然的抿了抿唇:大概是念儿的缘故,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漓落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挑了挑眉:月如,或许这辈子只有这个女人才可以让王兄做回他自己,没有痛苦没有折磨,会笑会哭。
金溪儿看着他失去焦点涣散的眼神,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低下头强忍着眼泪:她真的是庚玉害死的吗?
漓落回过神来看着她,傻傻的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一天快要下雨了,边关传来噩耗,说是月如被敌军俘虏,生死不明。王兄快马加鞭赶往边关,见到的是她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浑身上下都是被羞辱的痕迹,她说,敌军大将庚玉把她赏给了手下的将士,被那群那群畜牲强暴了。
金溪儿难过的咬着嘴唇,没有意识的摇头:不,不会的,庚玉不会这样的。
漓落叹了口气,看着她于心不忍: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事实的确如此,而且,庚玉知道月如是未来的国母,有意羞辱风月国,故意留下月如的性命,还扬言如果不撤兵,就让所有风月国女子沦为娼妓。
不可能。金溪儿激动地大喊,庚玉是那么的善良,如此完美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如此泯灭天良,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她紧紧地抓着被角,指关节越发惨白,呼吸变得沉重急促。
漓落耸耸肩,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轻轻叹息:我也不知道,不过月如被人糟蹋是事实,惨死在战场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些都是临死前说出来的,王兄发疯了一般开始征兵,攻打花语国,不出三个月的时间,花语国连连败退,本来以为王兄会乘胜追击,攻破花语国,谁知道他忽然鸣金收兵,谁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