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话 东夷公主(1 / 2)

金溪儿紧紧地咬着手指,脑子里一片混乱,月如的死对漓月的打击很大,让他轻易地放下仇恨是不可能的,那么他会怎么对付庚玉?还有花溪和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他竟派人去花语国提亲,两国休战,结为联姻永世修好。漓落似乎还是不能相信漓月会忽然的转变态度,一脸的茫然。

因为知道庚玉爱的是花溪,所以提出让我联姻。金溪儿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半依着床榻有气无力。

话音刚落,漓月的声音入耳,紧接着推门的声响,身后跟着一身粉薄纱裙的念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漓落,淡淡的哼笑道:算准了庚玉默默承受的性格,所以我故意让人在你们的酒里下了催情药,你们只知道是喝醉,却不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吧。

什么?金溪儿大惊,一时难以承受。

漓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王兄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漓月不屑的弯了弯嘴角:没错,本想当做庚玉的软肋折磨他,却没料到只是一次,竟然怀上了这个野种,我知道更好的机会来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从他身上讨回来。

住口。金溪儿听到野种,脸色一阵难看,心痛的裂开来,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滚,你给我滚。

漓月脸色一沉,眯起眼睛的光透着一丝危险:不应该是哭着求我吗?

金溪儿踉跄着从床上跳起来,哐当一声打开门,因为力气太大,门开了又再次虚掩,发出撞击的声响,她闭上眼睛抬手指着门外,愤怒让她全身都有些发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有些发颤的嘴唇,声音听上去掩饰不掉的颤抖: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

月儿冷哼一声,揪住她的手腕让她面对着自己,抬手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金溪儿整个人撞在了门上,无力的倒下去。

漓落惊呼一声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花溪,花溪你醒醒。

金溪儿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眼神示意他我很好,别担心。

漓落抬起眼怒视着月儿,一字一句咬牙说道:贱人,你竟敢动手打她。怀里抱着有些发抖的身躯,心被愤怒包围,要不是她需要自己,他已经冲过去狠狠地教训那个女人了。

月儿冷冷的翻了翻眼皮:贱人是指她吧,跟别的男人做出苟且不知羞耻的事情,打她我都嫌脏。

漓落生气的快要炸开,放开金溪儿就要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女人,却被金溪儿一把拉住,拼命地摇头,看她努力地张嘴说着什么,只好附在耳边,才勉强听的清楚她的声音:不要,不值得。

漓落难过的吻着她的发丝,点点头:好,我不去。

漓月没来由的心慌,看着她倒在面前,心竟然害怕的狂跳着,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情绪,只是烦躁讨厌这种控制不住的感觉,看着她在漓落的怀里汲取着保护,耳边还是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口口声声让自己滚开,愈发的烦闷暴躁,他居然想要逃了,这种感觉快要让他窒息,他只能逃跑。

刚走到门口,金溪儿忽然拽住了他的衣摆,低下头对上她的视线,金溪儿凄凄苦笑:游戏结束了。

心理咯噔一下,仔细听是什么断了,仿佛身体的血液开始倒流,全身都陷入了更大的恐慌和压迫中,压制住自己焦躁的情绪,狠狠地甩开了她,半天从嘴边挤出几个字:不会结束。

在他眼里是落荒而逃,一路几乎狂奔,听不到身后月儿的喊叫,满脑子都是金溪儿的游戏结束了,心一次次被撕开,痛的无声无息。

一手撑着树停下,一手捂着胸口,紧紧地皱着眉缓解阵阵头痛,心怎么会这么痛?从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害怕、惶恐、压迫、不舍、心疼交织在一起折磨着身上的每个神经,胸口下像是堆了很多东西,满满的压抑着,快要撑爆的感觉让他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扬起头望着天,酸涩的眼睛被光刺激,只是打湿了睫毛,晕染了眼角。

月儿远远地看着他,心痛的深深呼了口气,扬起一抹自认最完美的微笑,慢慢的靠近他,心中泛起阵阵苦涩,明明离得那么近,为什么却总是走不到你的身边,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保持一下清醒,上前轻轻从后背环住他,低声轻喃:为什么不等我?

漓月一怔,侧头看了她一眼,愧疚的覆上她的手背:对不起。

月儿摇了摇头,使劲的蹭了蹭他的背,感受着隔着衣衫那炙热的体温,手臂收紧,声音带着那抹酸涩:没关系,我回来了。

为什么没等我?漓月,你当真忘记了和你海誓山盟的月如了吗?我一直站在原地,我以为你会一直都等我,可是为什么我回来了,却发现你走远了,好远好远,遥不可及的距离,我好难过,你的月如好难过!

月儿,我该怎么办?漓月紧紧地闭上眼睛,轻轻地低喃,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爱月如吗?月儿有些惶恐的抱紧了他,似乎害怕听到答案。

爱,很爱。漓月痛苦的扯了下嘴角,从小到大那个爱笑爱闹的女孩似乎还在身边,却早化成泡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