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月儿半蹲着身子,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扳着她的脸对着自己,不屑的眯起眼睛瞧着她:国母娘娘,你等看好了,我会为我的孩子报仇的。
语昭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咬破了嘴皮似乎都没察觉,一双无辜的眼睛沁满着眼泪,脸色暗黄清瘦,眼底结着满满的绝望和恐惧。
金溪儿忽然打掉月儿加大力度的手,恶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众人大惊,月儿错愕的跌坐在地上,无语的看着愤怒的肇事者,金溪儿不屑的冷哼道:离她远一点,你的孩子是我害的,她在怎么不是,好歹是你们风月国国母娘娘,难道就任由一个下贱的妃子凌辱么?后面的话说给谁听,心知肚明,她只知道狠狠地握着拳头,微长的指甲刺入皮肉,攥得生疼,不动声色的掩饰着自己的惶惶和不安。
漓月冷冷的扬着嘴角,缓步来到她的面前死死地盯住她黑蒙的双眼:是么?你要承担一切么?
哦?原来我可以选择?那我可以拒绝吗?金溪儿抬了抬下巴,调笑似得讥讽着笑出了声:我害死的可是你的孩子,原来这么喜欢我?就算是亲生骨肉也比不上么?
啪!
意料之中,这种皮肤上的疼痛感暂时压制住了心脏剧烈的痛楚,微微抿唇浅笑:我该高兴呢。
月儿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她,紧紧地扶着漓月的裙摆站稳脚跟,伏身在漓月的肩头委屈伤心的缀泣:国主,请为我们孩儿做主。
漓月心里憋闷异常,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了五脏六腑,难受的揪不住根源,压抑沉闷的呼吸声让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阴沉的可怕,半晌,唇瓣轻启吐出一句话:银海,把她压下去。
放开我。金溪儿冷眼扫着已经把手搭在肩上的银海,厉声呵斥,随即摆了手臂上的动作,甩掉了银海本就是装装样子的动作。
故意腆着肚子走向他,弯了弯嘴角,那抹笑意愈发的甜蜜满足,轻挑着眉角炫耀的口吻:我很期待我的孩子出生,他还是你复仇的工具呢,还是你仇人的孩子,只可惜他要在你的庇护下好好的来到这个世界呢,呵,真讽刺。
漓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色从白到黑,阴郁的渗着冷气,他紧紧的盯着眼前说着残忍话语的女人,竟然把他心里那从触碰的感觉说的如此卑贱不堪,让自己就像是个小丑被她踩在脚下,心尖上被什么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他竟然想要转身逃跑。
月儿抿了抿唇,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个女人把话说的那么残忍,那么决绝不留后路,怕是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吧。
金溪儿克制住眼底灰暗的情绪,回过头看了一眼定在原地的漓落,视线转过留在风敏的身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发展到这一步怕是已经走到了尽头,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疲惫,心累了,倦了,真的不想再纠缠了呢,他们许是担心自己了吧。
气氛僵持了一下,余光瞥到漓落缓步靠近的脚步,忽然转身对上银海目无表情的脸:我们走吧。
漓落愣愣的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漓月,漓月正看着他,神色说不出来的复杂阴郁,紧锁着眉峰怒不可遏,却不得发泄出来,压抑着郁闷气炸的心情看着她跟着银海离开。
泫雅咬了咬嘴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目光放空的语昭,清冷的哼笑道:如果你想跟着去,我倒不介意啊。
语昭的身子颤了颤,有些激动的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眼神微微聚焦,抑制不住的颤抖出声:真的?
泫雅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离开的漓月,对上月儿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够了够唇: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语昭惶恐的看着她,泫雅挑了挑眉,立在身后的风敏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眼神追在已经跟着小跑追去金溪儿方向的漓落身上,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落寞的转身离开,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义无反顾的第一时间站到你的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