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调整了有些异样的呼吸,冷着脸迎上她:公主,请随我离开吧。
金溪儿咬了咬下唇,许久,缓缓地轻笑一声:好,游戏结束了,我是该走了。
脚步有这些踉跄,一步一步的跟着银海离开,一只脚踏出门槛,没有回头,却留下一句话:知道吗?感情游戏,一旦认真就输了,而我,输了。
漓月的呼吸有几秒的停滞,怔怔的看着她背影隐没在白光中,脑子里只剩下她离开的那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原来到最后,我们都输了!
月,不能让我们的孩子白白死掉。月儿紧紧地揪住他衣服的前襟,换回失神的他,嘤嘤的哭泣声让人心碎,漓月轻轻的揽她入怀,耳边低语:不会的,我不会放过她。
真的?月儿抬起头仰望着男人,爱惨了这个人,才会不顾一切改名换姓的回到他身边,为了让他只爱自己一人,不惜亲手毁掉自己和他的骨肉,一切惨痛的代价只是为了赢取眼前人的爱情,她没有质疑没有后悔,紧紧地把他抱住,整个人投到他的怀里,如果可以,多想化在你的身体里,融为一体。
漓月迷茫的望着门外的光,吐露着轻轻的话语:真的。
泫雅挑了挑眉,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她要弄清楚一件事,心里慌慌的不安的到底是什么?那个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溪儿蜷缩着身体靠在阴暗牢房冰冷的墙壁上,出神的望着对面似乎没有生命的男人,只是轻轻的试探着问了银海可以进到庚玉牢房的对面吗,银海犹豫了三秒的时间,微微点了点头,像现在安静的看着庚玉,或许也是花溪最大的心愿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庚玉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灰暗空荡的牢房有些阴森,金溪儿抖了抖身子,不满的眨着眼睛狠瞪着他:干嘛忽然说话。
你都说了?庚玉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向她,嘴角挂着淡淡的一抹苦笑,明明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却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那副躯壳里的灵魂不是花溪。
金溪儿摇摇头:我没说过,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再说了,对于他们,这件事情没有意义。
那你?庚玉皱了皱眉,借着微弱的天窗透过来的光靠近,她惨白的脸颊上鲜红肿胀的指印依然清晰,舔了舔干涩的唇,吃力的握住牢笼的栏杆,似乎用尽了力气牵扯着嘴角笑道:怎么挨打了?他为什么把你关进来?他答应过我,只要我答应和泫雅和亲,他不会再为难你和孩子?
现在你觉得呢?金溪儿摇摇头嘲笑他的愚知: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庚玉,我们都很可怜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杀了东夷国的人,只是当时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一定要这么做,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当时一切都空白了。庚玉抱着头蹲在地上,似乎陷入了痛苦的深渊,紧紧地撕扯着头发,拉扯的头皮跟着生生的疼。
可是你却亲口承认了,到底哪里出错了?金溪儿无力的靠着墙壁垂下脑袋,大脑乱的像是无数条线团理不清,纠缠在一起系上了一个个疙瘩。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奇怪,好像身体里还有一个人,有时候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会完全的受另外一个人的控制,很奇怪的感觉。庚玉忽然感觉到了身体某处的异样,有些惊慌的盯着金溪儿,惶惶不安的开口,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不规则的乱跳着。
这么奇怪?金溪儿一个激灵冲到对面紧紧抓着牢门,不可思议的瞪着他:那你觉得怎么回事?
庚玉皱了皱眉,思索半天缓缓开口:幼时随师父学艺曾听说过,有一种巫蛊之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和大脑,可是从未见过,总觉的不可能这么诡异。
金溪儿如醍醐灌顶,惊喜的咬着下唇拼命的对着他点头,半天才说出话来:肯定是的,我还记得有次你都是莫名其妙的昏死过去,而且当时的你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