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五指轻敲着桌面上,面色凝重的看着她: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我不想了解你。烦躁不安的心喷薄而出,情绪失控的说道:我们之间除了仇恨,还有必要了解么?
漓月的脸色大变,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给了银海一个眼神,银海将之前自己为什么会挨骂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了金溪儿面前,又撤回了原来的位置。
金溪儿迷惑的把面前折叠的信纸展开,脸色苍白,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那封信被掉包,这张纸上明明白白写着尘埃落定四个字。
事情就是这样,虽然你看过信上的内容,可你也不懂东夷文字,所以。漓月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话没说完就被她冷冷的声音打断:谁说我不懂。
什么?你竟然看的懂?漓月的吃惊在她预料之中,轻轻的点头苦笑道:说来话长,可是我说了,你信吗?
漓月浅浅的笑:我说过,只要你说,我就信。
金溪儿不自在的垂下眸,避开他有些炙热的视线:漓月,你是不是和泫雅有约定?那个念儿你对她了解多少?
漓月微微一怔,他没料到那封信竟然泄露了他和泫雅的牵连,微微皱了皱眉,他就忽略了这个话题,把重点放在了后面的那句话上,有些不确定的问:那封信提到了念儿?
念儿的身份是捏造的,她和泫雅暗地私通,似乎在密谋什么。金溪儿表情平淡的看着对面脸色有些难看的人,捏了捏手心,下定决心似得舒了口气开口: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想放过花语国,你们联合起来的目的就是灭掉花语国吧。
漓月下意识的对上她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恢复了那张冷漠的神色:是。
呵,你还真坦诚。金溪儿讥讽的苦笑,在桌子下牵住了语昭因为害怕而发抖的手,回以她安心的微笑。
漓月淡淡的扫了一眼语昭,挥了挥手,身后的银海会意的上前,微低着头等待他的命令。
送国母回宫吧。漓月忽略金溪儿不满的神色,语气平静却不容抗拒。
银海弯身示意,语昭为难的紧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缓缓起身来至漓月身前,双膝跪下,眼神阻止金溪儿扶着自己的双手,恳切的伏在地上:国主,请您开恩,放过花语国,不要为难我的父王母后。
漓月脸色有些阴沉,他不喜欢这样毫无意义的交涉,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银海,隐藏的愤怒下一秒钟似乎就要发作,银海有些左右为难的开口:请国母回宫。
金溪儿弯身把她强制性的拽起来,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对面那个无谓的男人,紧紧抓住语昭的双手,安慰的笑着:姐姐,你先回去,你等着我。
可是他。语昭的话被金溪儿严肃的眼神制止,无奈的点了点头,随着银海离开了。
好了,人走了,有什么话说吧。金溪儿冷眼瞧着那个嘴角含笑的男人,他总是可以轻易掌控主权,玩弄所有人都情绪。
漓月挑挑眉角:怎么?难道你想让你姐姐知道庚玉的情况?
金溪儿使劲的抿了抿唇角,才止住到了嘴边的话,随意的挑了个离他远距离的位置坐下来:你和泫雅究竟约定了什么?和庚玉有关?
漓月不以为意的眯起眼睛看着她:我以为那天后我们会变得不一样。那个缠绵悱恻的夜晚时时缠绕着自己,仿佛和她的距离被拉近,就像那晚交促的身体,密不可分。
金溪儿饶是二十一世纪教育出来的思想开放大好青年,也禁不起当面白裸裸的提及那晚的荒唐,脸颊火烧似得发烫,避开他深意的目光,磕磕巴巴的开口:什什么,你你不要扯开话题。
花溪,我在努力,试着去爱你。漓月忽然起身来到她跟前,定定的投入她的眼神,伸出手把她涌入自己怀中,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垂,呵出的热气都灌入她的耳蜗,有些痒痒的,条件反射的躲闪着,却被他抱得更紧,耳边传来他急切的声音:别动,我不会做什么,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努力改变自己,改变我们的过去。
金溪儿苦笑着摇摇头:过去都过去了,怎么可能改变。自欺欺人也不是这么愚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