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话 就那一个字(1 / 2)

漓月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看向她的眼神深沉复杂:月如,我和你相爱的过去是我一生的珍藏,可是一切摆在眼前,我们的爱却是彼此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伤害不了其他的人,却可以让我们万劫不复,痛不欲生。

月如凄凄的扯了扯嘴角,眼泪滴滴落在手背,晕开一片水渍的痕迹:可是我还爱你啊,你也爱着我不是吗?

是。漓月定定的看着她:那以后呢?维和公主不会就此罢休,我们依然折磨,总会兵刃相见的,月如,你何必如此残忍,用爱伤我至深。

月如拼命的摇头,狠命的闭上眼睛,眼泪一滴地滚落:不,没有,我不想让你受伤,漓月我爱你,我知道你不在乎权力地位,你把风月国还给我们好不好?只要你退出皇位,母亲一定会同意答应我们在一起的。

漓月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月如,你何必自欺欺人,敢问自古至今,坐上叛乱的余孽哪个不是斩草除根,更何况,历代以来,权利的斗争都是成王败寇,在你们眼里我父王他们是犯上作乱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可放眼天下,谁不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你还是劝你母亲打消复国的念头吧。

为了我也不可以吗?你不是一直都厌倦这样的生活吗?我们放弃现在的一切远走天涯不好吗?月如凄厉的哭喊,她在为自己的幸福尽最后一分努力,她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

漓月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柔柔的笑道:月如,曾经我真的好爱你,你死了以后,我恨不得随你而去,什么江山权力在我眼里比不上你一颦一笑,可是那时我还有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我有年迈的母亲等我奉养,漓落需要我保护,我在乎的人还在权利的旋窝挣扎,所以我必须活下去,现在。花溪,为什么我想到了你,现在你是我最在乎的了吗?

月如紧抓住他的手贴着脸颊: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漓月敛起所有的温柔,清冷的眼眸流光溢转,抽出被她紧握在手心里的双手,抬眼看着虚渺的某处:现在,我有我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困恋的人,想要禁锢的人。

谁?明明知道她是谁,明明问出口答案会让自己痛苦,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开口,却在下一秒看到他微张的唇瓣吐露的声音,拼命的捂住耳朵尖叫:不要说,我求求你不要说,漓月,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么残忍。

漓月定了定神,缓缓地把她揽入怀里:月如,对不起。

紧紧地回抱住他,哽咽着哭喊:不要对不起,月,我爱你,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我也爱你。漓月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亲昵的抚揉着她的后背,暗暗叹息着,爱着却不是过去那般了。

要走要留,我尊重你。本打算什么都不说离开,去看看那个记挂很久的人儿,该说的都说了,在没有继续的必要,剩下的已然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想来想去还是停下急匆匆的脚步,转过身子看着那个低着头失神的月如,淡淡的丢给她剩下的决定。

月如身子晃了晃,有些脱力的坐了下去,苦笑着掉泪为什么丢给我这么残忍的问题,为什么要让我决定,我真的会死掉啊。

漓月匆匆赶到花溪阁,卧榻上的小人脸色惨白,紧锁着眉头看着阿狸手中黑乎乎的药碗,紧紧的绷着下巴抿着唇,一双大眼瞪得快要掉下来,那模样着实可爱的紧,漓月忍俊不禁,上前顺手拿下阿狸手中的药碗,眼神示意她出去候着,自己撩起裙后摆坐在床沿上看着她:怎么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金溪儿别过脸去,冷冷的哼了一声:要你管。

听话,你的身子虚弱的很,又受了内伤,不吃药调理怎么行?耐着性子温柔着顺了顺毛,金溪儿舔了舔唇,不情愿的回头瞪着他:我不要喝这么苦,真奇怪,为什么有这么苦的东西。

漓月忍着笑顺了顺毛:好了,良药苦口,你总不想一直难受吧。

金溪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双手揉了揉胸口的位置,只要深深的呼吸就会觉得那块地方快要裂开的疼,暗暗地甩了句脏话,忽然想到什么,抓住漓月的手腕有些急切的问:对了,那个念儿的身手绝不是三脚猫功夫,一巴掌差点拍死我。

漓月急忙稳住手里的汤药不被她摇洒,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先吃药,我再告诉你。

你去找她了?她怎么说?金溪儿双眼放光,有些期待的等待着。

漓月挑了挑眉:先喝药。

你先说。

先喝药。

你不说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