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漓月几步冲上去,一把把她拽下来,衣服脱掉只剩下单薄的亵衣,白色印花的丝滑质地让他心里痒痒,看着半眯着眼睛还在挣扎的醉人说些胡话,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那种感觉好久没有感觉到了。
一阵拉扯,衣服被扯开,在微凉的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漓月几乎不敢呼吸,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半醉半醒的迷蒙,绯红的脸颊透着薄润的色泽,红唇一张一合吐气如兰,喷洒在漓月的脸颊,握住她手臂的动作不经意用了力气,揽着她腰身的手更加用力一拉,唇瓣上轻轻的凉意袭来,舌尖扫过她红润的唇,辗转厮磨。
记不得怎么回到了房间,清醒了不少,就看到身下的人醉态朦胧,双颊潮红,双臂紧紧地缠上漓月的脖子,一个安抚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处,让身下人微微打颤,更加卖力的吻上了他。
你会后悔的。被折磨的男人,声音沙哑透着强烈的欲念,与她十指紧扣!
漓月抱着那具绵软的娇躯无法安睡,手心下就是刚刚让自己发狂的身体,气息间是欢爱后的糜烂味道,搀杂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亦真亦假。
低下头,借着月光看清她熟睡的样子,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不敢相信自己的意志力尽然被她磨尽!
你清醒后岂不是会气的恨不杀了我。卷起自嘲的浅笑,温柔的一点点吻干她脸颊的泪痕,唇停留在那有些红肿的唇瓣,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磨蹭,闭着眼睛虔诚的像是对待珍宝。
睡梦中惊醒的人震惊的看着劲在咫尺的他,唇上传来真实的温度和触感,微微一动,就可以感觉到赤白的身体如何纠缠在一起,金溪儿脸色一阵青白,眨眨眨,眼睛上了发条一样,她仔细的盯着漓月的脸,是不是自己做梦呢。
你没有做梦,不要乱想了。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漓月略带调笑的话语让她惊吓般推开了他的怀抱,一时,二人尴尬的对望。
对不起,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过我只想你知道,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自己做了什么。漓月墨石般晶莹璀璨的眼睛望着她,那般的坚定、从容、竟然还带着让金溪儿恍惚的认真!
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快速抽身,再看一眼怕是要沉沦,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动让他牵引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换上灿烂的眼笑,一手扶住被子遮住自己,另一手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故意提高了声音:哎呀,有什么对不起的,大家成年人了,喝酒乱性的事情很常见的,我又不是玩不起。
嘴角的笑怕是要垮下去,急忙避开他有些生气的脸,快速的隔开好远,伸出手臂捡起地上自己昨夜穿的衣服,有些尴尬羞臊的笑了几声:那个麻烦转个身,我想穿衣服。
漓月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索性背靠着墙壁,微微屈起双腿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她,不能不说震惊,发生这样得事情,想过她会生气愤怒,怨恨自己,甚至打骂,或者出言杀了自己都不为过,可是偏偏没有算到,她竟然毫不在乎,说出那样轻浮轻佻的言辞,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把自己当做什么?又把他当成什么?现在的我们又算是什么?
金溪儿狠狠的瞪了他两眼,看他丝毫没有打算回避,怏怏的放下衣服,拉了拉被子更好的遮住身体,不是没注意到身上青紫的痕迹,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赤白着身体毫不避讳的对望,怎么说都有些暧昧吧,任凭自己忽略身体上的痕迹,却无法忽略内心的波涛汹涌,暗暗责骂自己的酒后无德,怎么会轻易放松了底线,怎么会让自己再一次陷入两难的尴尬,心慌意乱的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只好故作轻松假装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他了,难不成还能杀了他,算了吧,想想也是不可能。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昨天晚上。漓月第一次深深的体会了害羞的感觉,看着对面小人潮红的脸蛋,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女孩家自体的诱惑,不自觉脑子里满满都是昨夜缠绵的画面,急忙避开了视线,暗暗责骂自己竟然如此荒唐,自制力什么时候这般可笑。
金溪儿听到他提起昨夜之时,脸色僵了僵,不自然的咳了几声,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想着逃避或者装鸵鸟都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狠狠心咬咬牙,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他垂在身体一侧的手臂:那个昨天我真的喝多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都没有意识,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漓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许久,叹息着开口: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可我想要把它牢牢地记在心底,一辈子。
金溪儿定了定神,歪着脑袋瞧着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裹住身体露出两条白如莲藕的手臂,身子往前倾,轻轻的抱住了半裸的他,惊得漓月僵直了身体,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