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才发觉风敏有些不对劲,急忙询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看着他微皱的眉,快要蹙在一起的眉毛,还有胸口不规则的喘息声起伏,还以为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焦急的咬着嘴唇有些慌乱。
没事,伤口不疼。声音有些沙哑,刚刚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心跳的那么不合拍,现在一定很窘迫,避开她的视线看着别处,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和慌乱。
还说不疼?看看你疼的脸都红了,是不是刚刚跑得太急,腿上的伤口最严重了,你别忍着啊,憋得脸都红了,都怪我不好。金溪儿满心自责满脸的懊悔,误以为他的脸红和错乱的喘息是因为伤势发作。
风敏长长的舒了口气,摇摇头看着她:真的没事,你把千年雪莲都让我吃了,我这伤口再不好恐怕太对不起你了。想到当时她逼着自己吃下为她取来的千年雪莲,自己说不需要的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还是有丝丝疼惜,她的善良她的柔弱她的倔强,那么的需要细心地呵护。
不是说不许再提吗?金溪儿故作生气的板着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揉着怀里温顺的白兔。
那你刚刚敢说我像兔子,我是因为生气了。风敏看着她假装生气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因为这个生气?金溪儿似乎有些不相信,眨着有些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可是真的一模一样,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真的像只兔子。这是大实话,二十一世纪憋屈的什么都不敢大声的说,什么话都会斟酌再三才敢说出口,生怕被记者被粉丝拿出去大做文章,弄得声名狼藉,自己早就厌烦那种小心翼翼谨慎的生活,穿越了那就当做重新来过,我倡导:言论自由!
呀,哪有大男人被人说像是个小兔子还高兴的?微微带着愠色瞪着她,这丫头还真得拿自己开刷呢。
看看看,眼睛红红的也像兔子。金溪儿忍俊不禁,抱着怀里的小兔子笑的前仰后合,看着风敏的眉毛纠结到一块的时候,她急忙陪着笑脸贴着他撒娇: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我知道风敏哥是为了帮我抓兔子,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
知道就好。风敏实在被她同化了,伸出手捏着她可爱的鼻尖,那一瞬间自己竟然也有些恍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那么做了。
漓落暗自捏紧拳头,心有不甘的狠瞪着对面还在玩闹的人:什么时候竟然这么亲密了?
她竟然还可以笑得出来。漓月幽幽的看着对面一脸纯真灿烂的笑脸,自己也为察觉到眼底那深深地嫉妒和愤怒。
漓落被他冰冷的话打散了刚刚的胡思乱想,不由得暗暗捏了把冷汗,他知道漓月心中的仇恨是建立在庚玉的痛苦之上,要让庚玉生不如死,不需要怎么做,花溪便是可以左右他的棋子。
花溪,看那。风敏忽然注意到对面安静的两个人,不由得暗暗心惊,急忙提醒了还在嬉笑不自知的人,顺着他眼神示意的方向,金溪儿也不由得一愣。
躲并不是好的办法,风敏眼底的鼓励让金溪儿心底的不安稍稍释放,两个人缓慢的来到了漓月的身前,行礼问安!
好惬意。漓月轻轻地勾着春,舌尖舔着杯沿,嗅到杯中那抹淡淡的茶香,小饮了一口,味道甚好,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眉,满意的放下茶杯。
花溪,你怎么跑出来了?漓落有些责怪,又有些小小的怨念和嫉妒心理。
闷了,而且风敏哥的伤势好转,总不能不出来透透气啊。金溪儿倒觉得没什么,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漓月沉了口气,轻轻地哼了一声,抬起眸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这个女人是白痴吗?身负重任远嫁和亲,却未行夫妻之礼已有身孕,这样严重的大罪足以凌迟处死,被世人唾弃,她竟然还有心情和别的男人打打闹闹,谈笑风生。
我知道。金溪儿还是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惹怒了漓月,他那让人摸不透的情绪透露着十分危险的气息。
漓月轻笑着,视线落在风敏的身上,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可是王城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的,风敏、漓落夜探雪山摘取雪莲的事情他也早已知晓,这个男人竟然有这般勇气,而且用在一个不知检点身犯重罪随时死无葬身之地的女人身上,他不得不怀疑风敏的意图!